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醒來,覺得眼前昏黃的燈光挺晃眼的,臉旁邊也溼漉漉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舔著我。
我隨手一把拉,就抓住一條溼乎乎的、軟綿綿的東西。然後,我耳邊就傳來一聲慘叫。
“嗷嗷”我嚇了一跳,一下子就坐起來了。這麼猛地一坐起來,我就覺得腦袋一陣疼,手也就鬆開了。我身邊傳來了一陣撲騰聲,我一看,是一隻半大的哈士奇疼得滿地打滾。
看著自己一手的口水,我才知道,感情剛剛這小玩意兒舔我,結果被我抓住舌頭了。怪不得,它疼成這個樣子。
“你這人,還是大弟發現的你呢,你竟然還扯它舌頭。”一個柔和的的女聲從我對面不遠處傳來。
我抬頭一看,立馬就愣住了。
是那個上次在貧民區見到的女人!
我摸了摸脹痛的腦袋自己的頭已經被包紮好了。環顧四周,我發現自己正躺一個小平房裡。這個房間並不大,只有一張小床,一個小桌子,還有一把破舊的竹椅。
我對面,那個女人就坐在竹椅上,抱著一隻小奶狗,有點生氣地看著我。
除了哈士奇,還有那個女人懷裡的小奶狗之外,地上還躺著好幾只狗,各種各樣的都有,有的跑了跑去,有的在蹭那個女人的腿。
“這……這是哪兒?”我頭疼的不行。
那個女人說:“是我家唄。你是不是招什麼仇人了?下午我在附近撿到你了,倒是腦袋被打破了,已經昏迷不醒。我把你扛了回來,替你包紮了一下。怎麼樣,沒出什麼毛病吧?”
我想了想,還真是,自己是碰巧被陳向迪堵了,然後被什麼人給救了。沒想到,救我的竟然是這個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多謝了,除了腦袋還有點痛之外,沒什麼了,估計沒什麼大毛病。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
那女人笑了,說:“還算你有點禮貌。我叫許紅,謝謝就不用了,你扯了大弟的舌頭,得給它道個歉吧。”
“大弟,誰是大弟?”我愣了。
這時候,我床前面的那隻哈士奇“嗷”地叫了一聲。
許紅指了指哈士奇,說:“就是它嘍。”
我腦袋上汗都下來了:“這個……跟一隻狗道歉?就算我道歉了,它也聽不懂啊……”
大弟衝我叫了一聲,很兇。
許紅正色道:“大弟可生氣了!它很聰明,咱們說的話,都聽得懂,所以,你最好還是道個歉,不然,它會一直跟你吵下去的。”
我也是不信了,說:“別唬我了,一隻狗而已,能聽懂我說的話?”
大弟再次“嗷”地叫了起來。而且,還不止一聲,一直在叫,就像是一個抱怨我的小孩子。
我被它吵得不行,說:“你這狗,能不能安靜點……”
“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