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叡想了一陣,愣然看向魏國公,“舅爺,你不會是要……要對小人下手吧?”
“臣知道殿下對她一往情深,臣向殿下保證,不會動她一根汗毛,但是她身邊的人對殿下而言是顆極為有用的棋子,不可放過。”
江叡不解:“她身邊的人,誰?”
“貴妃娘娘還在後宮等著與殿下和臣一同面見陛下,殿下去了就知道了。”魏國公又再三叮囑,“還請殿下務必記住臣的話,顧相人雖不在,但他在京中的勢力仍不容小覷,咱們得一步一步將之瓦解,一步不成都將功虧一簣。”
江叡點了點頭,舅爺是在怕他會阻止,可舅爺指的究竟是誰?
江叡和魏國公去到後宮,貴妃果然等在他父皇的寢殿外。
“國公大人安好。”吳貴妃客氣地行了個禮,唇角微揚。
她的嘴被堵得越久,心裡越是不安逸,可是她鬥不過顧相,只能把打掉的牙咽進肚子裡,好在上天有眼,讓她得了個喘氣的機會,定要好好吐一吐心中的苦水!
待太監通傳,三人一同走進大殿。殿內正彌漫著一股藥味。
天宏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散朝回來做的一件事就是喝藥,剛喝完,正將藥碗放回太監端著的木盤裡。
太醫還候在殿側沒有離開。
江叡路過太醫面前,不忘打聽:“萬太醫,父皇的龍體要緊嗎?”
“回太子殿下,陛下的身子並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不能操勞。”
天宏帝咳嗽了兩聲,道:“叡兒,朕知道你有孝心,只要你跟著魏國公好好打理朝政,少讓朕操心,朕就心滿意足了。”
魏國公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定會好好輔佐殿下,但陛下仍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之主,對那些欺君罔上、不將陛下放在眼裡的人,陛下依舊不可輕擾。”
天宏帝如今聽見類似的話就覺得厭煩,從前他們總是以此唯由,請他出面和顧楚鈺論是非,但哪次論贏過?最終立不了威不說,甚至還有顏面掃地的時候!
但他若不管,也說不過去,遂閉上眼,揉著額角問:“又是誰欺君罔上了?”
魏國公看了貴妃一眼,言:“臣也是剛才在殿外才聽貴妃娘娘提起,還是讓貴妃娘娘告訴陛下吧。”
吳貴妃斂裙跪下,皺著娥眉嘆道:“陛下,在臣妾道出實情之前,還望陛下能寬恕臣妾之前的隱瞞,臣妾之所以瞞著陛下,是因為受制於人,實在不敢說啊……”
“受制於人?是誰要挾你,你又瞞了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