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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蕭仁腦子裡“轟”地炸了,連帶她的神智也跟著恍惚起來。
顧楚鈺的手還按著她的手掌,梅蕭仁又因緊張而抓緊了他的手。她看著他面龐貼近,腦子裡想起的是他之前的話。
最苦不過相思,因為無藥可解……
梅蕭仁放鬆了手,閉上眼眸。
她何嘗不想,何嘗不念。
她說過以身相許,上次的事只是差一點,她差點無法許他什麼,既然已經認定,那早許晚許都是許,她不會後悔……
吻似疾風驟雨,掠過她脖頸,又襲向肩頭、胸口。他灼熱的鼻息隨他的吮吻而至,撩起她身上一處處的火。
梅蕭仁渾身燥熱難耐,似快被慾火焚化,又甘願沉淪。
她伸手去撫他的後腦,呼吸隨他唇舌的下移而變得紊亂,當愛欲隔著錦緞掠過峰巒,酥麻的感覺從她身上各處襲來,最終化為丹唇間的一聲嚶嚀。
她的手開始不聽使喚地攬上他的後背,在衣裳上毫無規律地摩挲輕抓,摸到身側的系帶,不經意間一拉,他僅剩的中衣散開,緊致的胸膛毫無保留地暴露在她眼前。
顧楚鈺停下,支起身抬起頭,將目光重新投回她的臉上,唇角一揚,“蕭蕭,你想做什麼?”
“我……我……”梅蕭仁撇過臉,故作鎮定地狡辯,“我做什麼了嗎?什麼都沒做!”
他捉住她的手,握著送到唇邊吻了吻,再牽著她的手穿過衣衫,讓她摟著他的腰。
不知何時,他的手又墊在了她的身下,趁她不意,悄無聲息地解開了她最後的防守。
梅蕭仁脹得臉頰通紅,近乎輕輕一掐就能掐出血來,臊得不禁他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他俯下頭,溫軟的唇在她鎖骨上輕輕地磨,“蕭蕭,你當真願意?”
“嗯?”
“願意不等我娶你就……”
“只要你會娶,不會舍我而去,我也不在乎什麼先與後。”梅蕭仁因難為情而說得有些快。
顧楚鈺沉靜了一會兒,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道:“我愛你。”然後徐徐松開了她的手。
梅蕭仁抱住他,把頭靠在他肩上,呢喃:“我也愛你。”
寂靜無聲時,她想起了之前見過的一個人,驚道:“行雲回來了?”
“嗯。”
顧楚鈺起身,抱她枕著枕頭躺好,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所以不急於一時,此地也不是個好地方。”
梅蕭仁哭笑不得,一邊蜷手到身後繫好褻衣,一邊道:“隨你。”
顧楚鈺熄滅了殿中的燭火,取來被子將她從脖子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直到不露一點春光,他才安心躺到她身旁。
他把被子給了她一人,梅蕭仁側過身面對著他,伸手輕撫著他的臉問:“不冷嗎?”
顧楚鈺搖了搖頭。
她知道中了五石散需要受涼才能解,抖了抖被子,將之鋪開,指了指被窩裡叮囑:“那藥效散了記得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