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墨在手術後,昏迷的第四天,終於醒了。
在他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問:“肖瀟呢?!”
阿森站在一邊,看了一眼男人面如白紙的俊臉,抿了抿唇,不敢說話。
“太太人呢?!”
哪怕,容城墨頭上還纏著紗布,可他的氣勢,卻依舊瘮人。
阿森吞嚥了口唾沫,“在警局。”
“警局?太太為什麼會在警局?”
阿森沉默了半晌。
“說話!”
“因為夫人死了,有人指證是太太殺的。”
容城墨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床面,他目光冷沉至極,盯著阿森,眼底翻雲覆雨,卻在半晌後,怒斥出兩個字,“荒唐!”
容城墨從病床上掙紮著起來,阿森立刻去攙扶,“boss,你現在剛醒,不能離開醫院……”
“如果我再不去警局,肖瀟恐怕就要被嚴刑逼供承認了!”
……
警局內,忽然一陣腳步匆忙。
審訊室的門,被豁然開啟,肖瀟被門口一道亮光刺的眯了眯眼。
外面有年輕的警察,慌慌張張的進來,“沈隊,容、容城墨來了!”
聽到“容城墨”那三個字,肖瀟的心,漏了一拍子。
他……來救她出去了嗎?
容城墨一身長款黑色風衣,襯得毫無血色的臉,更加素白至極。
他雖然剛醒,卻步伐淩厲生風,整個人都被沉冷和陰寒籠罩著。
令人不寒而慄。
“容少,容少。”
一個年輕的警察,跟在容城墨身後,笑臉堆著,跟過來。
“人呢?!”
年輕警察帶著容城墨進了審訊室,“容少這邊請,我們沒對容太太做什麼,只是相安無事的待了一天而已。容少息怒,息怒!”
當容城墨出現在審訊室門口時,肖瀟緩緩抬眸,看眼前被籠罩的陰影。
四目相對,容城墨眼底的除了震怒、驚愕,還有……最深處那一抹絕望的心痛。
他將所有最好的愛,將生命裡最溫暖的時光,都給了眼前這個憔悴不堪的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身上真的背負著人命,他也要帶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