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管!”肖瀟伸手就把鼻血抹去,手上,沾了不少鮮血,樣子有些瘮人。
“聽話!”
容城墨自然緊張心疼,哪怕只是無關緊要的淌鼻血,哪怕就算知道,沒有傷到她,卻下意識的緊張,擔心。
肖瀟連來例假時,都被他像女兒一樣照顧著,不讓她碰冷水,不讓她吃刺激的,比肖瀟媽還要仔細。
可就是這樣一個寵著她,疼著她的男人,今晚伸手打了她,將她心中所有的希冀和幻想,都打破了。
肖瀟見他不走,便捂著還在涓涓冒血的鼻子,徑直往外走,“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容城墨第一次拿一個女人,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妥協,“好,我走,你好好休息,有事記得打電話給我。我就在大堂守著,記得止一些鼻血,別讓它一直淌。”
容城墨叮囑了幾句,真的出了房間。
肖瀟無力的癱坐在床邊,長長的撥出一口氣,眼眶裡,眼淚和鼻血一樣,止不住往外湧。
肖瀟抬著小臉,讓鼻血不那麼輕易的流出來,沒過一會兒,她的思緒還沒緩過來,門外又有了敲門聲。
是容城墨。
“肖瀟,我在酒店拿了冰袋,你用冰袋止一下血。開門。”
肖瀟猶豫了半晌,卻是沒動身子起身去開。
容城墨似乎料到她不會開門,將冰袋放在門口,囑咐了一句,“我把冰袋擱在門口了。”
肖瀟眼眶裡的眼淚,簌簌落個不停。
不是因為覺得委屈,而是設身處地的想,容城墨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此刻竟然這麼低聲下氣的在用哀求的口氣,跟她說話。
可心裡,又有另外一個小人,似乎在說,他剛才伸手打了你,這是他的罪有應得。
肖瀟開了門,容城墨果然離開了,她撿起放在門口的冰袋,看了一眼那酒店長廊。
他真的會在酒店大堂守著她?
其實肖瀟心裡是有些好奇的。
可她到底是沒去大堂看,進了房間後,用冰袋冷敷了一會兒,鼻子還算好,止住了血。
她洗了把臉,便上了大床,準備睡覺。
已經不早了,可她經過剛才那一番折騰,已經沒了睡意。
腦子裡,不自主的在想著,容城墨是不是真的還在大堂守著她?
外面的天這麼冷,哪怕大堂有暖氣,也比不上屋子裡暖和。
再一想,她瞞著他吃避孕藥這件事,本就理虧心虛……
這麼理智的一分析,肖瀟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不僅軟了,還覺得自己也有錯。
可她剛才把話說的那麼重,連分手的話都說出口了,難不成現在要去道歉?
他伸手打了她,還想讓她給他道歉?
不,這一次,她不會再那麼傻兮兮的輕易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