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食指繾綣的停留在他的薄唇上。
喬默低頭,吻了下他的臉龐,“我在等你醒過來,阿衍,你聽見了嗎?”
喬默是個溫柔的妻子,一直以來都是。
蕭衍是強勢、霸道、倨傲的,可喬默與他剛好相反,柔和、綿軟、溫暖。
可蕭衍也有著細膩體貼,喬默也有著堅強倔強。
喬默拉開他的掌心,食指在他掌心中,輕輕描畫著,一筆一劃,寫了個“默”字。
她像是偷偷做了什麼神秘的事情,寫完後,還將他的手心,重新合上。
她趴在他耳邊,莞爾道:“醫生說只能每天進來看你半小時,我不能二十四小時在你身邊陪你,不過我現在,在你手心裡寫了個‘默’字,你可要好好握住啊。我好像,沒求過你什麼,那……我現在有件事想求你。”
她看著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沉靜男人,淡笑了笑,“阿衍,求你能不能快點醒過來?雖然你才睡了四天不到,可我好像覺得,比四年的時間還長。你可不能再睡了,因為……”
她紅了眼,更加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低喃,“因為……子希和子望,很快就要出生了,他們還等著爸爸給他們剪臍帶呢。”
很快,半個小時的探望時間到了。
護士過來提醒,“蕭太太,探望時間到了哦。”
喬默點點頭,又對蕭衍說:“半個小時過的真快,阿衍,我要走,明天再來看你。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
喬默離開後,重症監護室病床上的男人,夾著感應器的手指,微妙的動了下。
……
喬默每天都在下午重症監護室開放的那半個小時裡,準時進來探望。
她坐在病床邊,和蕭衍說話,哪怕不說上半個小時,也會專注的凝視著他。
蕭衍是在重症監護室的第七天,醒來的。
喬默站在重症監護室外面,反而頓住了腳步,根本不敢進去看望。
風澈站在門口,蹙眉道:“瀟瀟,怎麼不進去?”
喬默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她遲疑的,張了張嘴唇,半晌才說出話來,“阿……阿衍,真的醒了嗎?”
風澈失笑,揉了揉她的發絲,“傻丫頭,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可喬默還是沒動。
風澈覺得狐疑,“怎麼還是不進去?”
喬默咬唇,紅了眼,“我怕看見阿衍,我會忍不住哭。”
她不敢進去,怕看見她的阿衍毫無血色和銳氣的虛弱模樣,她不敢進去,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倒在她的阿衍懷裡,哭的像個孩子,她不敢進去,怕阿衍……將她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