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默用力的掙紮,在他懷裡,整個背部都在發抖,可她的力氣如何也掙脫不掉他。
“我也時常在想,我為什麼要重新出現在你面前,我也在想,我為什麼要從紐約回海城,或許我做的這一切決定都是錯的!我不該回來,不該出現在你面前!”
蕭衍咬住她的耳垂,舌尖的灼燙,燙的喬默一顫。
“可是你出現了,告訴我,兩年前我到底有多愛你,就算忘記三十二年的人生,你重新出現在我面前,我仍舊心動了。”
喬默的哭聲,一噎。
她怔怔的咬著嘴唇,搖頭道:“我不知道……蕭衍……你別問我了……”
“我要知道,喬默,你出現了,你要對我們的過去負責!”
喬默的身子一輕,被他扛上肩頭。
喬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心裡一陣驚恐。
手腳並用的拍打著他,“喂!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放開我!蕭衍你瘋了!”
蕭衍扛著肩上的小女人,大步走向冷凍室裡。
喬默周身的溫度,忽然變冷,她打了一個哆嗦,即使看不見周圍的環境,可她還是感覺到了不妙。
“蕭衍!你到底要幹什麼!”
“砰——”
重重的一聲,蕭衍將那厚重的冷藏室門,甩上。
他將喬默放下來,將她壓在牆壁上,昏暗的光線裡,他銳利逼仄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生白的小臉和濕漉漉的水眸。
“喬默,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你耗下去,這裡是冷藏室,接下來我問的每一個問題,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回答,不要試圖欺騙我,你的演技並不高!”
喬默身上單薄,蕭衍穿的也不多,在零下四度的冷藏室裡,如果他們待久了,一定很快就會凍成冰塊的。
蕭衍將喬默壓在門板上,抵著她的身子,黑眸冷冽,比這冷藏室裡結的冰霜還要寒冷,“我問你,兩年前我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因為參加晚宴的緣故,喬默穿的實在太少,兩條纖細的腿,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她的每個汗毛孔子裡,彷彿都有冷氣鑽進。
她的聲音,因為哽咽和寒冷,微微顫抖著:“兩年前我們的感情到底好不好,有這麼重要嗎?”
蕭衍的深眉,蹙成了一個“川”字,他的一手箍住她的身子,一手壓在門板上,忽然重重拍了下去。
他顯得格外急躁沒有耐心,聲音清冷至極,“你可以不回答,不過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很快就會凍成冰塊!”
喬默靠在門板上,閉上眼,溫熱的眼淚,因為過分冰冷的空氣,滑到發鬢時,已經沁涼。
她微微哽咽著:“我愛你,可是你不愛我,兩年前是,現在更是……蕭衍,我曾經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畏懼和你在一起。只要一看見你,一和你在一起,我就會想到……兩年前那些你傷害我的事情……”
蕭衍的手,攥成一個鐵青的拳頭,他審視著她,又一字一句的問道:“喬默,我們之間有過兩個孩子,都是怎麼失去的?”
喬默只覺得痛不欲生,那疼痛斑駁的回憶,如同瘋狂的猛獸,幾乎吞噬了小小的她。
“蕭衍……你放過我吧!”
如果不是腰間那一抹力道,喬默早已無力的從門板上滑落在地,她的情緒,在一點點堆積,幾乎要爆發。
曾在紐約時,醫生說她的抑鬱症程度,其實已經到達了有自殺傾向的程度,很多時候,她一想到蕭衍,她渾身每一寸都在疼,疼的她撕心裂肺。自殺的念頭,她不是沒有過。
“你不要再逼我了……”
她的聲音,微弱無力。
蕭衍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修長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卻仍舊在質問:“你這次回海城,是不是因為我?”
是,離開海城是因為他,回海城,仍舊是因為他。
他是她的心病,經久不愈,爛在心裡,越來越疼。
為什麼時間和新歡,不但沒有治癒她的傾向,還令她在見到蕭衍以後,更加疼痛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