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輕的一下,喬默卻被嚇到了。
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將他推開。
“喂……”
喬默捂著嘴,看了看廣場上那麼多人,紐約這麼一個開放的城市,其實在街頭上熱吻也沒什麼,何況今天是聖誕節,街頭上男人熱吻到女人匈口處的都有,可那蜻蜓點水的一下,卻十足嚇到了喬默。
霍行卻沒有退讓,仍舊緊緊攥著她的腕子,目光裡滿滿透著笑意,“你這麼別扭害羞,我會以為這是你的初吻。”
誰也不知道,喬默會有將近兩年的時候,沒有和男人接過吻。
最初和霍行交往的時候,霍行其實沒有想過那麼多,既然喜歡這個姑娘,就覺得自己有義務治癒這個姑娘。
風澈提醒過他,對於喬默,不能急功近利,如果對進展太過著急,很容易會嚇跑喬默。
所以,這兩年,霍行更多的心思和關注,大概都在給喬默治病。
也正是因為霍行的這份心思,喬默的抑鬱症,才很好的被控制住。
相處兩年,霍行快要覺得自己立地成佛了,他將喬默拉進懷裡,在她耳邊低低開口道:“我談了兩年清心寡谷欠的柏拉圖式戀愛,接下來,是不是要一點點補償給我?”
喬默咬唇,臉頰紅透。
可心,卻慌亂如麻。
霍行看了眼腕錶,拉著她的手,往車邊走,“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喬默都沒怎麼說話。
直到到了喬默別墅下,霍行站在車邊,“回去吧。”
喬默走了幾步,又回頭,抿著唇,有些難以開口,“霍行……”
“嗯?”霍行挑眉,“如果你今晚想要我留宿,想跟我的關系更上一個臺階,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喬默攥緊了小手,“我想……我還需要一段時間。”
霍行微微怔住,隨即失笑道:“沒關系,我願意等。”
“對不起。”
喬默甩下一句“對不起”,便轉身落荒而逃了。
進了家,她貼在門後,大口大口的汲取著呼吸。
她以為她忘了,可是為什麼就算一個輕輕的吻,也讓她將所有記憶都勾起。
他唇上的溫度,他每次吻她時,在她嘴唇上輕咬的力度,還有……就連他吻她的步驟,她都一絲不茍的記得。
蕭衍,蕭衍……
她的腦海裡,依舊全部是那個過去式。
喬默無助的蹲在門後,掩面,輕輕哭了起來。
紐約的夜,雪漸漸下大,覆蓋了整座浮華的城市,包裝成了銀裝素裹的樣子。
海城,早晨九點。
趙謙跟在身材挺拔的男人身後,快速精準的彙報一天的行程:“上午十點,有個一小時的董事會會議。十一點半,是您和太太的午餐。十二點半,您和美國總部有個越洋會議……”
男人的長腿,流星大步的走進辦公室。
“我怎麼不記得今天和太太有午餐?”
“額……是太太今早打電話給我,說希望能中午的時候,幫您騰出一個小時時間,和她共進午餐。我想著,反正boss也要用午餐,所以就答應了……boss,如果您有問題,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太太,說您還有其他重要的事。”
蕭衍目光無瀾,削薄嘴唇輕啟:“是我平時對太太的關心太少了,不用取消,我會赴約的。”
趙謙鬆了口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