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些人是在攻城,不如說更像是在耀武揚威。
“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鐵騎的厲害!哈哈哈!”
胡蘇單於在營帳外看著自己的騎兵在天武關外奔騰,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優越感,毫無章法的奔騰,難道便是強大的所在嗎?
“轟!”
上獅這邊數十架弩炮齊射,狠狠地砸在了城牆之上;但天武關名不虛傳,這些弩機只能造成一小波震動,甚至連關卡的城牆都未能凹進去一分。
“打!用弩炮給我狠狠地打!只要能動搖敵人意志,什麼東西都給我砸出去!”
胡蘇單於似乎絲毫不在意這些,要知道這一個月他憋了好大一股火氣;如今攻城略地,正好將這個月積攢的火氣全數釋放出來。
他就是一個野蠻人,只有打仗,才能讓他的內心取得巨大的滿足。
“報!”
只見這一瞬時,一輕騎自萬馬中奔了出來,胡蘇單於現在吼得正爽,如今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弄得興致全無。
“單於,我軍士兵受到來自關內的攻擊,有不少將士被擊下馬來!”
胡蘇單於聞言皺了皺眉頭,但心中不以為意,說道:“被勁弩射下來,那是他們技術不夠。我上獅男子,自幼在馬背上長大,連區區弓弩都無法躲避,還不如死了算了!無妨,接著進攻。”
“單於……他們並非被弓弩所射殺。”
胡蘇單於聞言愣了愣,這就有點令他不解了,便問道:“不是弓弩?那是被落石所殺?我不是說了別靠近城牆嗎?”
“也不是……我等並不知他們被何物所殺,只見其身上有一碩大的空洞,還散發出燒焦的氣味;若為弓箭所射中,不至於立馬死亡,而他們被此物擊中,無不立即死亡。”
胡蘇單於聞言大吃一驚,看著一邊的參謀;而參謀也是一臉茫然。
這是何種詭異兵器,殺傷力竟然如此驚人?
幹坐在這裡,聽見自己的軍隊被不知名的武器所殺,胡蘇單於如何忍受得了?他站了起來,喝道:“我要親自去看看!”
那謀士被嚇了一跳,連忙制止道:“不可!不可!單於,我等尚不知此物為何物,貿然前進,若是傷及單於性命可如何是好?不若暫且退軍,我等從長計議。”
聽見退軍兩個字,胡蘇單於眼睛都直了,朝那謀士怒喝道:“退軍?老子徵戰沙場二十餘年,從未敗過!如今讓我退軍,我有何面目面對死去的將士人民?退你姑姥姥!不退!”
胡蘇單於憤怒地拒絕了謀士的意見,隨即又轉過頭問那名士兵:“如今城牆上守衛士兵殺死多少?”
即便自己有傷亡,那敵人自然也會有傷亡。上獅民族不僅騎兵可怕,弓騎兵的射殺力同樣驚人;士兵自幼練習騎射,練就一手臂力,隨手一箭即可射穿鐵甲。
那人顫巍巍回到:“回,回單於……那個,我們……”
“別吱吱嗚嗚的!你說你們一個個怎麼回事?大老爺們兒像個婆娘一樣!”
“是,是……那個,敵方守軍……據我等所知,僅有些許人受傷,但無一人死亡……”
“什麼?無一人傷亡?”胡蘇單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這些士兵打了幾十年仗,連弓箭都不會用了?
“單於請息怒……敵軍不知從何處拿來了個盾牌,碩大無比,刀槍難入,人手一個,他們見我們只射箭不攻城,腦袋都不從那盾牌裡面冒出來。那幾個受傷的,都是被弩炮的沖擊力擊傷,但並未傷筋動骨……”
“倒是我軍將士,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目前損傷已經超過三千……”
“這才半個時辰!就損傷三千了?”
胡蘇單於這下是真的懵了,原以為勝券在握的事情,怎麼會變成自己一敗塗地?二十萬對三萬,雖說是攻堅戰,但也不至於敵人一兵不少就殺自己三千人馬吧!
如果此時依舊冥頑不靈,固執進攻,只會葬送更多計程車兵,胡蘇單於可不想得到這種結果。理性與鬥志,很明顯前者佔了上風,他下令道:“傳令眾軍……撤退五裡,我等需要慢慢相處攻堅計策,我還不信就打不下這個天武關了!”
那謀士聞言,終於是鬆了一口氣,諾諾退下。
讓單於退兵,那可真是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