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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國,實際統治者的更換是一件巨大的事情,但在百姓看來,也不過如此;反正他們照樣過自己的。
自然,張先重傷的這件事情,就更沒有人去關注了。
天下之大,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不知道這是誰說的老哲理了。但至少當權力從董伏轉換到董胤手中後,茫茫天下萬民,再也坐不下去了。
董伏在時,或許還做著這天下遲早會變成自己的美夢,不敢太過份地對底下的人民百姓動手。朝廷之中,他排除異己,欺瞞皇帝;宮門之外,這幹宦官也經常叫手下的親信去收個保護費什麼的,或是收取他人賄賂,給他們一個官當。
但他至少還不敢橫徵暴斂,如果將百姓的錢全部搜刮幹淨了,那他們還能容得下自己?還不紛紛揭竿而起?
董伏明白這些老百姓的性子,只要不幹涉到他們太多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和你作對的。收些保護費,廉價僱傭勞工,這些事情那些老百姓都能忍,畢竟他們還是怕報複的。
就連上次盧玄的騷亂事件,也就是那些人被刺激的熱血了一下,第二天那群人還不是該吃吃,該睡睡嗎?他們很多人甚至連盧玄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
還記得盧玄那次詢問班上所有人其志何在之時,董胤是何作答?
“如今權臣當道,大夏國運盡握奸佞之手;外有上獅之國虎視眈眈,內有饑殍白骨森森。原來的世文盛世而今已不複存在,大夏的錢糧全數掌握在諸位官宦家中。在下之志,乃欲重振大夏雄風;鑄造萬世之福,鞭笞夷民蠻子,使之不敢正視我大夏!”
如此之言,豈不豪言壯志?如此志向,豈不振奮人心?別看大夏京城景色那般繁華,寺廟香火那般旺盛;但是在南方交州,西方益州,北方幽州、幷州等地,甚至就中原兗州、豫州,許多百姓吃不上飯。
觀音土是什麼?能吃嗎?對,能吃,吃到你肚子發脹,撐死為止。
易子而食,那只是史書上的四個字而已;聽上去絲毫沒什麼,因為到最後,也不過是鍋裡面的一塊肉了。
宦官當政以來,將多處地方官員換成自己親信;就自己府上掃地的,都能夠做到州府主簿。
那些州郡官員不敢招惹宦官親信,令得他們欺壓良善毫不客氣。強搶他人家財,霸佔田地……那些人被壓迫得無家可歸,吃不起飯,一個個餓死街頭。
也許這個時候應該是一堆人揭竿而起了,但他們不敢。那些還吃得起飯的人,是不可能傻兮兮的跟他們揭竿而起的。那些餓著肚子的人,可能會出賣自己換來一口飯吃。
他們都不敢反抗政府,即使自己最後餓死。
但這一切不可能無盡頭地進行下去,也不知何故,董胤似乎違背了自己的夙願。原本他已經坐在了權力的交椅上,但他似乎並沒有想過把大夏江山重新整頓起來,也從未想過將那些蠻夷之人全數打的服服帖帖的。
在那之後的一年裡,他開始大肆修建工事,無償要求百姓參與到建設中來。美其名曰志願,但有多少百姓是被那些士兵強迫而來的啊!
他橫徵暴斂,不僅錢財,連存糧都不放過,幾乎不給所有人活路。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繳糧賑災,但其他州郡餓死的人只見多不見少。
至於外交方面,他更是荒唐。原本上獅部落與大夏簽訂了和諧契約的,上獅單於尊大夏皇帝為兄,連年贈送戰馬羊羔等物資;而大夏則是每年贈送絹帛布匹,金銀財寶。
雖然偶爾會因為些小問題導致邊外出現小沖突,但也無傷大雅。但董胤上位之後,竟然將世文皇帝贈送於前朝單於的璽印給人家換了!
你說換個一樣的新璽印就算了,但他偏偏投機取巧;原來的璽印叫做“上獅單於璽印”,他居然給人家改成了“上獅單於臣章”。不僅璽變成了章,還明目張膽的叫他稱臣,這不是找死嗎?
這下好了,匈奴胡蘇單於,在天武關荊陽關分兩路扣關,非要進關找皇帝問明白……要知道以前最多鬧鬧就完了,這次非要打進中原來。
這片大地,註定不會再安寧了……
“你這般作為,不怕先帝冥魂來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