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皺眉道:“柳眉,我們今天是一定要都走蘇慕白的,你還是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留著些力氣,或許還能活。”
浮屠劍再次現身,浩瀚劍氣化整為零,成一縷縷尖銳的劍氣遊絲,將柳眉困在其中。
軒轅成宇不耐煩道:“快走。”
“蘇哥哥,對不起了。”夏露說罷,捏了一個訣,痛苦掙扎中的蘇慕白,一陣更為痛苦的掙扎後,突然平靜了下來,沉沉睡去。
“蘇兄!”
柳眉看著蘇慕白被帶走,不顧一切朝前伸出手去。劍氣遊絲透過血肉,鑽入體內,由體入心,劇痛難當,血從柳眉七竅中流了出來。
鏡室內,看戲的人,變成了三個。
黑袍人笑道:“小子,跟你說了那衛風是個人才,看到了吧,只要交代下去的事,那小子想盡一切辦法都會做到。這種人,在人間如魚得水,是要得天下的。他拿下魔宮,是早晚的事。”
於慎淡淡道:“就算持有魔主令牌,也不一定能號令那群孩子。”
黑袍人又笑了:“我倒要看看,象徵魔尊的令牌,那群孩子還能怎麼拒絕。”
於慎不再解釋,淡淡道:“我還是不明白,你們為何一定要搶奪蘇慕白。”
黑袍人臉上輕佻的笑容不再,他沉聲道:“因為心蓮花開的必要條件,就是不斷失去重要之人。”
於慎凝眸道:“你們口中的心蓮,似乎與柳眉的淨化之力有關,需本心純潔吧?如此急迫的打擊她,不怕她滋生心魔嗎?”
長久的沉默,黑袍人才道:“她沒有時間了。裂魂會放大她的心魔,若不能在五年之內花開百瓣,她就沒有機會了。如今,已去了三年。”
於慎一凝,問道:“為何你們對龍族的能力如此瞭解?”
冰火峰。
“芙兒,該起來了。不是要去看日出嗎?”
君燁伸手,捋了捋枕邊人的落在臉色的鬢髮。
白芙猛地坐起,眸子裡閃過一陣恐懼和慌亂的光,睫毛上溼漉漉的,鬢髮也被冷汗浸溼,蒼白寡淡的雙唇微微張開著,輕顫著,喘著氣。
“芙兒,你怎麼了?”
君燁心疼的喚著,卻不敢近前,怕驚到沒有回神的人。
她胸前,有指甲蓋大小的一塊地方,閃爍著亮光,彷彿那裡有一團火埋在體內。
君燁隨即領悟,這就是白芙提到過的七寸之鱗。她藏在經脈中,此刻出了新的徵兆,活過來了。他試試探探的伸手微微一觸,被點亮的那片面板熱得燙手。
神識經過片刻的恍惚和浮塵,白芙終於清醒過來。
她怔怔的看著君燁道:“我該走了。”
琳琅閣。
一群女子對著立在主閣大廳內的男子指指點點。
“閣主厭棄君先生了嗎?”一個翠衣的女子捂嘴笑著與眾人打趣。
“瞎說”一個年長些的女子一敲那翠衣女子的頭:“閣主和君先生好著呢!”
“那怎麼來了個這麼俊的男人!”另一個紅衣女子痴痴的看著廳內男子的側臉:“你看他的眼睛,像是浸在湖水裡的月亮,深邃,夢幻,溫柔。”
“溫柔?”年長些的女子笑了:“你確定他溫柔?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青雲劍神。”
“啊!”紅衣女子倒抽一口冷氣,目光越發痴迷:“難怪他眼神,他的背影,全是憂傷。我聽過他和妖龍的故事,真是太痴情,太悽美了。”
耳朵猛的一痛,紅衣女回過頭來。
白芙狠狠的擰住了她的耳朵,冷笑道:“他和狐主還有一段故事呢,你猜他對誰更痴情?哪個故事更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