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是你覺得吃虧了,對嗎?你的所有物,被被人看了。”
君燁臉色有些發白,他在努力思考白芙說的話。她說的似乎有道理,可做法明顯又是不妥的。
白芙又道:“我不這樣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只有一個原因:你不想同任何人分享我,而我,希望你開心。”
君燁一愕,許久,才堅定的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不想同任何人分享你。”
白芙道:“我也一樣。”
君燁凝眸一思,說道:“芙兒,你的話,我聽懂了。只要你我還保有此心,我絕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
白芙這才一笑:“我亦然。”
她隨即又道:“不過,我要提前告知,我或許不是那麼長情的人,如果我對你的心意變了……”
君燁立即道:“我不會勉強。”
白芙望著他:“若你變心,我也會放手。”
君燁點了點頭。他從沒有覺得,他能擁有白芙的全部,她的心裡,始終有一片地方,只屬於她自己,任何人都無法走進。擁有過,他已覺得幸甚至哉。這種不求天長地久、只求短暫情緣的離經叛道的想法,讓他每每與她在一起,都有一種最後的狂歡一般的瘋狂。
他曾經認為是鐵律的,女子失貞甚於失去性命,此刻竟覺得索然無味。女子最不羈難馴的,明明是心。肉體,再美不過是一具空殼,能有什麼歡愉可言?
隨即,他捏住了她帶著晶瑩薄汗的渾圓肩膀,第一次反客為主,將這空殼狠狠的按倒在了地上。
這可也許當真是最後的狂歡了,君燁想。
白芙有些自食惡果的酸楚,這孩子被她教成什麼樣了,不要命了嗎這是?
可是,感受著他的熱情,白芙咬緊了牙。他的心,是一團火,卻是一團被厚厚堅冰封住的火。如今,這堅冰徹底碎了,這團久被壓抑的火,爆裂燃燒起來。
於此同時,君燁感覺到,他金丹缺失的最後一角,補齊了。
一年後。
中央城內,翡翠居。
作為凌府設在府邸之外的辦事處,這裡既是委託和釋出訊息的事務大廳,也是一家引領美食風尚的酒樓,還是一個暢聊江湖事的安全之所。翡翠居的規矩,客人不論身份,皆可進入,酒樓十丈之內,禁止鬥毆。
之所以搞成這種模式,是因為準老闆娘既喜愛聽各類江湖傳聞,又喜歡吃美食。只有搞成這樣,她才能多從無水城下山幾次,順便多看老闆兩眼。
樓上雅間,竹簾隔斷,方紫苑吃著茶點,聽著樓下人聲鼎沸,異常滿足。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玄門最近興起了一個新的門派,叫琳琅閣。”
“什麼門派,不就是一個賣衣服首飾的不入流的閣子。”
“師兄,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可看見,你送給師妹的簪子,上面就刻著琳琅閣三個字。”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那男子羞紅了臉。
又有一男子起身說道:“這琳琅閣售賣的法器,雖只是些釵,環,鐲,佩,戒之類的小器物,還貴得每邊,可架不住咱們玄門的仙子們喜歡啊!”
“那倒是,據說連仙縷衣,都出自琳琅閣呢,只是那物件產量低,他們如今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