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邪笑起來：“那就是順其自然，想幹嘛幹嘛。”
凌戈咬了咬牙。
三足神鴉又道：“你自便，我封閉了感官。”
凌戈一訝：“你知道我想幹嘛？”
白芙御風南行。邊走邊氣惱，本來想透過凌夜打探柳眉的訊息，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如今仙門中不把柳眉當做仇敵的，恐怕只有護龍家族，南海姬族了。
蒼莽山，狐族領地，有笑聲傳來。
凌夜臨窗而立，聽著幾個女人的歡聲絮語。
“生了！本以為這孩子還要等上一年半載，沒想到才過三個月就出生了。”
說話的是白素。
紅葙也有些端不住以往的穩重，喜道：“是個女孩！”
又道：“靈狐後代，生下來就自帶修為，這定是靈狐！這孩子生下來就是人類嬰孩的模樣，怕是有百年以上修為。”
白素沒有管那些靈狐啊，修為啊之類，只是抱著哭泣了一聲就認真吃手的女嬰，送到晶晶跟前，直讚歎：“真漂亮。”
晶晶看見那張小臉，興奮不已，抱起孩子起身道：“我要給夜哥哥看看！”
她衝出內間，白素和紅葙立即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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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窗戶開著，白素立即去關窗。
晶晶笑著將孩子抱到了凌夜跟前。
凌夜有些緊張的看著她手中的襁褓，粉紅的小臉，眉心，一粒鮮豔的硃砂痣。聲音低啞道：“這就是我的女兒？”
晶晶笑著遞過去，鼓勵道：“你抱抱。”
凌夜蜷了蜷手指，終於抬手，雙手託著這個柔軟的生命，他的心也柔軟了幾分，並生出一段患得患失的惆悵。這種感情，此前唯有一人讓他有過。
“夜哥哥，給她取個名字吧。”晶晶撲閃著大眼睛看向凌夜道。
凌夜看著她眉心的硃砂痣，想起方才臨窗而立，窗外紅豆樹正結果，果實在夕陽之下，一點嬌紅惹人喜愛。
他道：“紅豆，如何？”
“紅豆。”晶晶重複了一遍，問：“何意啊？”
站在一旁的白素捂嘴輕笑，道：“傻孩子，娘讓你多讀書。”
晶晶不好意思的笑了：“跟讀書有關？”她瞅了瞅凌夜，夜哥哥修為高絕，看著還是個讀書人模樣，果然有文化。
白素道：“人族有詩曰：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是傾訴相思之情的。”
“啊？”晶晶臉竟然紅了，喃喃道：“相思……我嗎？”
凌夜眸光微黯，沉吟不語。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晶晶上前，歡快的笑著對凌夜手上的孩子道：“紅豆，你的名字叫紅豆。爹爹給你取的，你喜歡嗎？”
許是靠的太近，凌夜微微後退了一步。白素看在眼裡，心臟彷彿被刺了一下，面露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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