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霜說著,一抖袖子,掉出一個乾坤袋,捏訣施法,將那採花賊收了。凌夜冷光一閃,卻沒有阻止。
“如今最麻煩的是他的法術。”餘晚霜說著,看向柳眉,只見她嬌喘連連,面帶紅光,眸含秋水,只怕是中了催情的術法。
餘晚霜看著凌夜說:“這採花賊的催情之法,很生厲害。柳眉如今沒了修為護體,怕會熬不住發狂。先生與她是什麼關係?”
凌夜一怔,會過意來,遲遲吐出兩個字:“朋友。”
餘晚霜道:“我修的天霜引,有清明、降熱、祛燥之功效,應該能助她渡過難關。”
凌夜這才收了那股寒意,道了聲:“有勞。”
柳眉卻道:“不必勞煩。這些伎倆,我不知中了多少次,奈何不了我。”
餘晚霜不理會,徑自端坐行功。
凌夜也自覺的退到門外掠陣。
餘晚霜指端,一股涓涓細流,沁入柳眉額頭,瑩白的霜花飄飛縈繞,也隨之沁入肌膚,帶著柔柔的涼意,使人如浸身在一片溫涼的水池中。
“如何?”餘晚霜問。
柳眉神色放鬆了許多,低聲道:“好舒服。”
餘晚霜又道:“這毒頗耗體力,你且閉目修養,有我在。”神情雖冷,言語間卻有柔情。
柳眉這才閉目,恍恍惚惚的竟很快睡了過去。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柳眉氣息都已經恢復了。餘晚霜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突然祭出仙劍,對她刺去。
柳眉端坐靜睡,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感覺。
凌夜察覺到了劍意,閃身進入。
餘晚霜劍鋒一偏,對著沉睡的柳眉痛苦的發問:“你真的,一點都察覺不到劍意了嗎?”
凌夜本欲出手,卻感覺不到餘晚霜絲毫的殺氣,然後他就看到餘晚霜自行收招。
餘晚霜悵然收劍,半轉過身,道:“你知道嗎,她也曾經是仙門中最耀眼的明珠。”
凌夜道:“我知道。”
“你知道?”餘晚霜有些不置可否的笑了:“不,你看到的,不過眾人眼中的她,而我,真真切切的跟她交過手,知道她的天才,她的可怕,她淪落至此的……悲哀。”
凌夜靜靜的佇立在房中,聽著餘晚霜的絮語。
這些話,她也許從未對人說起,今夜面對一個陌生人,竟如滔滔江水,難以抑制。
餘晚霜繼續道:“我以前,也算個自負、開朗的人,就算上九天攬月,也要試一試才罷休。因為我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之一,也是師父唯一的女弟子,上蒙寵愛,下受敬仰。
“我五歲入門,就被師父認定是天才,或許還更早。本出生寒莊旁系的我,從小玩的就是法術結印的遊戲,背誦的是法術口訣,這可是嫡系才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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