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漩渦的風眼,在寒林中尋找。很快,眼前出現了幾棟簡樸的木屋,圍成一個院子,幾枝寒竹從院牆裡伸了出來,一樹玉蘭花撲簌簌的落著素淨的白瓣,灑在牆頭,又飄零而下。悅耳的樂聲飛出院牆,時而清脆婉轉,時而輕若遊絲。此處靜謐得像住著一個隱者,而不是通天徹地的囚徒。
推開門扉,院子裡落花點點,一個面容黧黑的中年男子,抬頭看向來人,停下了手中的樂器。
凌夜也靜靜立在門口,看著黧黑的男子。
“還挺好聽的,是吧?”玄龜訕笑著打破尷尬,道:“這玩意兒是什麼,似笛非笛,似簫非簫。”
黧黑的男子似笑非笑,一揮手,面前的茶桌上,便多了兩杯茶。他道:“許久沒有訪客了。既然來了,喝杯茶吧。”
凌夜隨即上前,玄龜也跟上。
凌夜端起茶盞,卻被玄龜假裝趔趄,撞在了手肘,險些打翻。凌夜旋身穩住杯盞,舉杯欲飲,又聽玄龜吭吭的咳起來。
黧黑的男子笑了:“怎麼,怕有毒。”
玄龜尷尬的收了咳嗽,壯了壯膽,道:“我不該懷疑嗎?”而後一拍凌夜的肩膀,說:“對吧,兄弟!”
凌夜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推盞,將茶飲下,道:“先生心境,方才一曲尺八,已經展露無遺。”
黧黑的男子一笑,接話道:“這尺八,鮮少有人識。你竟認得。”
凌夜道:“方才一曲,細柔處,如寒林迷霧,沁人肌骨;清脆處,如笑語晏晏,卻更添寂寥。想必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已經離你遠去。”
男子一揮衣袖,指著那樹飄落的玉蘭,道:“你看那玉蘭,花期亦有期,今年落,明年還會開,唯有舊時光,遙遙無期。我在此地三百年,心中早已平靜,有幾分寂寥,卻沒有哀傷。”
三百年,這個詞,一下子提醒了凌夜和玄龜。
玄龜當即問:“你就是大風鳥?”
黧黑男子一笑:“還能有誰!”
玄龜當即施展了玄武盾,將兩人護在盾後。
大風鳥幻化的男子輕輕一笑,道:“我不想打打殺殺,且說說你們此行的目的。”
玄龜忍不住也笑了,暗道難道這個東西,我們要,你就能給?
凌夜看著大風鳥的眼睛,平靜、光明,重瞳一掃他周身,而後緩緩道:“我要你的冠珠。”
“冠珠?”玄龜目光順著往上爬,盯住了大風鳥幻化的男子發冠上的珠子,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白色珠子。
大風鳥伸手,取下了冠珠。
兩人緊緊的盯著大風鳥的一舉一動,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他那麼輕易就將冠珠取了下來。
大風鳥將冠珠放在手中,摩挲把玩著,閒閒一笑,說:“你的瞳力,不一般。不過這個東西過於貴重,我怕你們承受不起。”
“我就知道沒這麼容易!”玄龜開始事後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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