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太子正洗漱好,穿上蟒袍出去接見東宮的一些官員,那邊陳文耀就放了給他準備膳食的太監鴿子,屁顛屁顛地去偷聽了,可惜太子殿下本就是一個表裡如一的謙謙君子,與心腹說的都是關於生辰大典的一些瑣事。
陳文耀滿臉喪氣地滾回了自己的小窩,可算是讓那群找瘋了東宮的那些人鬆了一口氣,拿著梳子的上來給他整理毛髮,負責膳食的小心翼翼擺上食物,眼看著陳文耀沒什麼心情地喝了兩口湯,他們還特意給小狐狸加了餐。
距離太子生辰的日子一天天接近,陳文耀也越發的急躁起來,顯然,慕容華彬想要知道東宮這邊的情況,可是這群下人把他看得這樣緊,怎麼出去通風報信才好?
晚上,慕容芳爾坐在榻上聽著太監的稟報,末了太監猜測道:“奴才估摸著,這銀狐會不會……發情了?”
“發情?”將將成年還未嘗過人事的太子殿下愣了,他伸出一隻手把小狐狸抱在腿上,皺著眉仔細打量了許久:“阿耀看起來還這麼小,應該不會是……吧?”
“殿下不知道,有些狐狸天生就長得玲瓏,您別看此銀狐長的小,說不定它現在已經到年齡了。”
太子殿下撫摸了小狐狸兩下,沉吟道:“那就試試,你明日便去宮外找幾隻狐狸來。”
太監心領神會:“奴才遵命。”
一直趴在慕容芳爾膝上的陳文耀:“……”
不是醬紫的!你們真心誤會了啊——
第二天,那位公公果然按照太子的吩咐出了宮,陳文耀一看這是個天載難逢的好機會,乘所有人不注意溜進了他的轎裡,出了宮門之後便按照9527的提示一路飛奔至晉王府。
這個時候慕容華彬正好要出門辦事,陳文耀直接衝過去咬住了他的衣角,晉王殿下一低頭,見是他,頓時就笑了,親自彎腰把陳文耀抱在懷裡,施施然走上了車。
內建豪華的馬車上,慕容華彬將陳文耀放置在一旁的榻上,拿起一本書漫不經心地翻開一頁:“果然不愧是道傳說中的靈狐,不僅想辦法出了宮,還找到了孤府上。”
陳文耀內心得意,外表卻恭恭敬敬地道:“殿下過獎了。”
“說說你這段時間都聽到了什麼?”
陳文耀晃動著一張狐狸臉,沉吟道:“王爺想聽什麼?”
“慕容芳爾一直視我為眼中釘,我懷疑他會在此次壽宴上對孤不利。”隨著轎子一起一伏,慕容華彬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陳文耀:“……這幾天我並未發現太子有什麼謀算。”
“是嗎?”慕容華彬冷冷一笑,“孤聽說太子自從得到你,便對你分外的寵愛,民間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會是你故意替太子說話期滿於我?”
“殿下,我並非為太子說話,這幾日我一直暗中偷聽太子與東宮屬臣的談話,他們所談都是關於壽宴準備的事宜,偶爾例外也是一些與殿下家宅中的小事。”被無端冤枉,陳文耀心裡一萬個不服,“以我之見,太子並無對殿下不利之心,也許……也許是殿下多慮了……”
“放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質疑主子了?!”慕容華彬伸出兩根手指鉗住陳文耀的後頸,“不要以為你是傳說中的靈狐,孤就不會殺了你了!”他“砰”地一聲將陳文耀摔在地上,一腳踩在陳文耀早上才被宮人擦拭的乾乾淨淨的肚皮上。
外面的太監聽到聲響,連忙過來詢問。
“無事!!!”
陳文耀覺得自己的骨頭都斷了,才吃的圓鼓鼓的肚子又被這人從上往下地踩著,胃裡頓時一陣翻騰。
好不容易轎子停了下來,慕容華彬終於放下那隻尊貴的右腳,卻在收回的路上又順勢一腳把他踢了出去。
可憐這眾人之前見著還活蹦亂跳的小狐狸就這麼了無生氣地從轎子上了飛了下來,落到地上,揚起了一片的灰塵,那身雪白的長毛馬上就變成了灰撲撲的一塊塊。
“把它給我帶進去!”慕容華彬從轎下走了出來,淡淡地吩咐道,那聲音是如此的漠然,好像眼前的小狐狸並不是一條生命,而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
那個一開始從老道手裡接走小狐狸的太監,顫抖著雙手跪下抱起了陳文耀,他能感覺到,手裡這個小生命在一直不停地抽搐著。
紀奕辰聽聞晉王殿下駕到,連忙出來相迎,誰知一露面就看見自己前不久才送進宮裡的小狐狸半死不活地蜷縮在慕容華彬身後太監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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