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陳文耀被吼得一愣,條件反射地停住了腳步,季風跌跌撞撞地跑到他的身前,抓著他的肩膀,仔細地看著陳文耀躲閃的眼睛小心地問道,“你都聽到了是嗎?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陳文耀疆笑,“沒有,我剛出來你們兩個就已經這樣衝出來了。”陳文耀話說出來之後,好像找到了平時的狀態,一本正經地說道,“季風,以前你還小,所以我管的比較多,不過既然你已經成年了,那我就不再約束你了,不過,你們也要注意節制啊。”
陳文耀眼睜睜地看著季風眼中的亮光漸漸地暗了下去,別開了眼睛。
為什麼有點不忍心呢?
陳文耀關上房門之後,季風的臉色很難看。
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勸道,“季少,那個,你也別太傷心了?”
“滾——”
“季風!你不要不識好歹!林海音根本就不喜歡你,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青年罵過後,自嘲地一笑,“也就只有我喜歡你。”
“對不起,”季風揉了揉臉,擠出了一個笑容道,“你走吧,我這一段時間都不想再看見你,明天我會打一筆錢給你,作為對你的補償。”
送走了青年,季風頹廢地坐倒在床邊,點燃了一根菸,默默地抽了起來。
對於這個哥哥的感情,季風總覺得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剛開始是特別討厭,就跟討厭後媽搶走了媽媽的地位一樣覺得哥哥搶走了自己在爸爸心目中的地位。
然後這個哥哥偏偏表現得特別好,反正小季風走到哪哪兒都能聽到別人誇讚這個新哥哥,然後莫名地被拿出來比較,小季風就覺得特別不爽,連帶著看著眼前的哥哥也覺得對方是個心機婊。
其實小季風也是個努力學習的好孩子,然而卻在這個哥哥的光環下被襯托得平平無奇。
頗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這叫小季風如何不記恨新哥哥?
等到陳文耀穿來之後,偏偏好死不死地去撩撥正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季風,一而再,再而三……
季風忍了一年,直到陳文耀高考那天,才想了個辦法讓他趕不到考場。
如果錯過了考試,不能上他最想上的牛澤大學,討人厭哥哥一定會很難受吧。
誰知道跟蹤陳文耀的人回報說陳文耀已經找到了另外一條路,季風當時就氣得砸壞了手裡的玻璃杯。
那個時候,一個遠方的表哥給自己出主意,說既然季風這麼討厭陳文耀的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製造一起車禍,如果陳文耀死了那正好,如果只是受傷的話也可以讓他去不了考場。季風一時頭腦發熱,真的讓那個表哥幫忙聯絡人去做了。
接下來一切都很順利,只是沒想到陳文耀只是受了輕傷,在付給兩個司機一筆錢讓他們跑路之後,季風還有點亢奮。
然而,冷靜下來之後,季風卻有些後怕,他畢竟還只是一個沒成年的孩子。
陳文耀只是父親的繼子,在父親的心中肯定是不及自己的,而且如果自己買,兇,殺,人的事被捅了出去,自己就真的完了。
懷著不安和忐忑的心情,季風去醫院看了陳文耀,面對著哥哥充滿信任的目光,季風第一次羞愧地低下了頭。
等到陳文耀出院了之後,季風也不再像以前一樣牴觸他了。
也不知道是之後的哪一天,當季風面色潮紅地從春,夢中醒來,腦海裡都是和一個男人翻雲覆雨的場景時,他才漸漸知道,自己與旁人是不同的。
季風第一次被陳文耀從酒吧裡抓出來的那天晚上,他看清了夢中男人的臉,他長著一張和討人厭哥哥一模一樣的臉,皺著眉頭在自己身下輕輕地呻,吟著。
季風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於是第二天他找了個年輕的小孩,把自己灌得醉醉的,卻沒想到,還是被逮回去了。
當陳文耀把證據攤在他的面前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十分惶恐,他好怕眼前的這個人再也不會皺著眉頭跟他說,“你不能再這樣下去。”
他怕這個人討厭他!
於是他跪了下來,放棄了他一直以來小心翼翼保護的尊嚴,苦苦哀求。
在他出國的這半年來,他更加清楚地知道了自己對陳文耀的感覺,那是一種經過漫長的發酵之後突如其來的愛戀,就像漲潮之後猛烈撲來將你淹沒的潮水那樣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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