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看看跟前的這個張狂倨傲的星雲,又望望簷下那個病弱無力的星雲。
“你,你們是雙生子!”
面前的這個星雲道:“如何!不可以嗎?”
簷下的那個星雲道:“石吟,不得無禮。”
又對著元念道:“公子,快請進!”
元念這下總算分得清誰是星雲了。
於是一面走向星雲,一面笑著對石吟道:“原來你是星雲的弟弟?為何你和他的性情差這麼多?”
石吟氣不過似的道:“為什麼要和哥哥一樣,難道我們兄弟都該受你欺凌嗎?”
又擋在元念身前道:“不準過去!”
“石吟!休得放肆,快請公子進來。”
“哥哥……”
石吟拗不過星雲,對著元念“哼”一聲跑到星雲身邊去了。
待元念走近了,星雲道:“公子勿怪!星雲代他向公子賠罪了。”
元念笑道:“無妨!你有個直爽肯為你抱不平的弟弟,是件幸事。”
又望一眼石吟道:“他這個性子,若是不用來對付我,倒有些合我心意。”
元念和星雲說著話就進到屋子裡,星雲引著元念在一個四方的矮桌前坐下。
“公子請坐。”
又轉身吩咐石吟道:“石吟,去端些茶來。”
星雲自己則一面咳嗽著一面有些勉強的跪坐下去,規規矩矩,一如往常。
元念將這屋子打量一番,發現竟與他和玉什婆婆在仙桃園的小木屋有幾分相似,心裡頓時攪動起一些歸家的意味。
這時石吟端了茶水進來,先是帶氣帶恨的摔到元念面前一碗,然後拿給星雲一碗,又給自己留一碗,就坐下了。
“石吟,你又放肆!”
元念笑道:“怕是石吟同我的怨結一時半刻還打不開。”
星雲待要替石吟開脫幾句,一張口卻先咳嗽起來。
石吟先是為他撫著背,見無效用,就氣急敗壞的責怪元念道:“看你把哥哥害成什麼樣子!”然後渡送靈力給星雲。
元念起身到星雲身邊,推起石吟笑道:“敢問石吟公子能否給元念一個悔過的機會?”
星雲連連擺手,做著千萬不敢勞煩元唸的樣子。
石吟卻退到一邊,兩眼卻緊盯著元念不放,像是時刻提防著他會對自己的哥哥不利。
元念把自己純厚的靈力渡給星雲,星雲立刻就氣息平穩了。
元念看到星雲弱不堪風的樣子道:“大長老竟如此重責你!真是委屈你了。”
一旁的石吟道:“算你還有些良心。”
他又因為看到元念肯舍些靈力為星雲療傷,神色間便不似先前那樣痛恨元唸了。
“石吟!你還要惹哥哥動氣不成。”
石吟這才不做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