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賴在玉什婆婆的屋子裡不肯出來。
“婆婆,我不想去大長老那裡練劍了。”
玉什婆婆溫和的勸道:“念兒,休要再耍性子了。”
元念一臉苦相的道:“他實在太難對付了,我每時每刻都不敢放鬆警惕。”
“大長老是管得嚴了些,可也是為你好,現在邪毒雖封禁在劍中,但還是很兇險的。”
元念勸眼睛一轉,笑著湊到玉什婆婆跟前道:“婆婆,我想讓師尊幫我。”
玉什婆婆當即給駁回了,她道:“這你想都不要想!那日他們為了你的事吵翻後,據說現在師尊見了大長老的面都只當看不見呢。”
元念賭氣的道:“那我去找師父和六師叔!”
“你是要把他們往火坑裡推嘍。”
元念突然哀怨的道:“我現在就在火坑裡呢,誰來救救我!”
這時,大長老身邊的侍從辰願過來了。
他在屋外道:“元念公子,大長老請你過去。”
元念不想作答,就對玉什婆婆小聲嘀咕道:“婆婆,就說我不在這。”
玉什婆婆瞥他一眼,卻笑道:“你去回了大長老,公子馬上過去。”
“大長老的吩咐,他現在就要我帶公子過去。”
先是玉什婆婆不肯幫他,接著辰願一再逼迫,元念沒好氣的嚷道:“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就走,免得在這招煩。”
說完氣呼呼的出去了。玉什婆婆只得無奈的搖搖頭。
元念跟隨辰願來到大長老面前。
“念兒,你今日又來遲了。”
“元念知錯!”
“知錯就是不改!大長老說過,昨日是你最後一次遲來。”
大長老說著伸手取出了暮離的那柄木杖。元念看了心頭一顫。
……
等到元念終於在大長老跟前挨夠了時辰。卻幾乎連回去的氣力都沒有了。
大長老吩咐辰願道:“辰願,你送公子回去。”
元念卻固執的道:“不必,我自己能走。”
大長老也不強求,道:“那明日不要再來遲了。”
然後就帶著辰願離開了。
辰願回頭望一眼元念,小心翼翼的道:“大長老,我們當真不管公子嗎,他好像……”
“無需多言,此刻的仁慈日後必會害了他。等到他掌心的雪姬不再如墨染,並且開出荊花,他才能被憐憫同情。在那之前,活下去才最重要。”
大長老走後,元念在凌雲峰歇息了一會兒,又試著調息體內的靈力護體,漸漸緩過來一些。
然後嘆了句:“這凌雲峰,簡直就是用來折磨我的。”接著起身逃也似的下山去了。
元念回來劍臺,正要往臨淵閣裡走去時,看到青寧身邊圍著幾個劍臺弟子在閒聊。
他們見他過來,神色間現出幾分慌張,然後小聲嘀咕起來。
青寧倒沒說什麼,經常跟在他身邊的藍軒和景芊卻滿不在乎。
藍軒還故意抬到了聲音道:“怕什麼!我們說我們的幹他什麼事。”
景芊附和道:“就是,我們還偏要說了,他自己被母親戲弄一回又怨得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