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想到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仍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
“之前好險,差點又讓鼠怪逃脫了。緊要關頭多虧你出手,不然我們今天又要空手而歸了。”
元念因為受了許多的誇讚,臉上掛著些得意,他順口道:“看樣子你們被這鼠怪折磨得不輕啊。”
“可不是,這東西太狡猾了,我們幾個已經和它較量好幾天了,結果都被它逃了。”
“桃園裡怎麼會突然有鼠怪出沒?以前好像從未聽說過。”
“不知道,聽說是從外面混進桃園裡來的,也有說是園裡的土鼠得了什麼力量,異化成魔怪了。近來發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了,這個小小的鼠怪實在算不得什麼。”
元念再心內暗忖著:難道這也是烏蒙煞氣在作怪?不然一向深藏地下不露蹤跡的土鼠怎會變得這樣?
華生看到元念神色黯然,以為他在擔憂鼠怪的事,於是就換了輕快地口氣道:“反正現在鼠怪已經捉住了,對那些上告鼠怪的仙翁們也有了交代,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元念仍在想鼠怪和雪姬的事,甚至還想到了荒原的活死人,他越來越覺得烏蒙煞氣已經猖獗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接下來整個天宮或許都會在劫難逃。
他做不到華生那樣達觀,心中的擔憂反而更增重了幾分。
聽到華生的寬慰,元念也只是淡淡的道:“哦,這樣很好。”
華生見狀,慘淡一笑,然後道:“不說這些了,你今日怎麼沒去修業堂,還跑到這裡遊玩?”
元念這才回轉心思,一臉苦相的道:“遊玩?我哪有那個閒情逸致,也不怕你取笑,其實我就是被轟出來了,沒地方可去才會四處遊逛。”
華生幸災樂禍的笑了,一隻胳膊跨上元唸的脖頸,道:“原來兄弟這是‘蒙難’了,快跟為兄講講,是不是又被家裡的兩個仙姑折磨得不輕?走!哥帶你喝酒去,所謂一醉解千愁,一杯下肚,所有的煩惱都不復存在了。”
元念瞥了他一眼,道:“都是喝酒才惹出那些事,如今又要拉我去,再喝就要勞煩你替我收屍了。”
華生也知道玉什婆婆對元唸的嚴厲,前幾次又都是他慫恿著元念去的,有些過意不去,口氣就弱了許多,道:“哪有那麼嚴重!”
元念想到了別處,深深嘆口氣,然後道:“有時候真是搞不懂她們的心思,明明是個邪物,死後原形都暴露出來了,放眼一瞧,是非善惡都再明朗不過。她們卻只肯看到它面上的弱小可愛,覺得我殺了它是罪大惡極。”
華生不知元念所說的邪物為何物,他就一五一十的將近來發生的雪姬的事都講了。
最後,華生道:“嗐!她們女仙有時就是憐憫心太重,見不得弱小被欺凌,更何況你還殺了它。可不能指望她們像我們一樣殺伐果決。”
說到最後,華生的神色中滿是豪情與得意。
元念若有所思的道:“是這樣的嗎?可是婆婆每次要動手打我的時候從沒見她猶豫過?”
華生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道:“她們的憐憫從來都是向著自己心中的弱小、無辜去的。我們在她們眼裡,那是生龍活虎,駕雲御風也絕不在話下的,而且整天就只知道四處搗亂、惹是生非,所以她們一看到我們,無事也要先生出三分怒氣。更別說再惹她們不高興了,還指望她們能手下留情?簡直是痴心妄想。”
元念想了想自己的處境,不無委屈的道:“我還覺得自己無辜得很呢!她們怎麼就不憐憫我一下!”
華生道:“我的傻兄弟,你覺得自己滿腹冤屈無處傾吐,沒用!得是她們心甘情願的想到你的委屈,認同你的無辜,那才肯施捨點憐憫給你。”
元念氣不過似的道:“這樣說來她們也太任性了,怎麼能這樣呢?”
華生有些吃驚的看著元念道:“你不會到今日才明白這些吧?兄弟你這些年活得夠糊塗啊。”
元念一副委屈不過的樣子,道:“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就我和婆婆,我們兩個一直好好的,婆婆雖然對我管束較多,但她管我罰我都是有理有據的。可是近來她卻像是完全變了,不管什麼事,只要白蓉芷一哭一鬧就都是我的錯,我就應該去賠禮道歉,不然就棍棒上身。你說這……”
說著,元念無可奈何的望著華生,像是心裡裝著無數個苦卻不知從何說起。
華生也無可奈何的看著元念,道:“因為她們都是女仙,自會惺惺相惜,而我們生來與她們不同路。”
元念哀嘆一聲:“那可當真是沒有法子了。”
“往事隨風,我們還是喝酒去,酒是最好的法子。”
“好!一醉萬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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