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元念幾乎橫行修業堂。
他除了在聞嶽的看管下修煉外,還經常到修業堂後山或者落月山找到仙鹿指點一二。在雙重引導下,元念體內的靈力漸漸充沛強大起來,法術的運用也越來越自如。
在修業堂,但凡挑戰他的都以落敗而終,除了蘇枝、蘭機、華生等幾個年長又要好的未曾和他交過手,其餘的幾乎都敗在他的手上。
其中就有白蓉芷。
她和元念比試後,因為未能取勝,一氣之下接連數日都不曾和他說話,見面就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元念只好遠遠的躲開,儘量避免和她遇上。
除了白蓉芷,其他人元念是不怎麼顧及和在乎的,甚至每次贏了對手時都毫不收斂自己的得意之色。
簡直把對方氣得咬牙切齒,或冷哼一聲或發一句狠話,然後氣鼓鼓的走開了。
漸漸的,元唸的處境有些不妙。
那些他曾經的對手都有意躲著他,企圖將他孤立起來。
揹著他都小聲嘀咕道:“看把你能耐的!也太目中無人了。師父不是總誇你嗎?你不是也自大得很嗎?我們偏不搭理你,把你變個悶葫蘆才高興。”
元念也覺察到了那些聯合起來的敵意,他不僅沒打算低頭,還犯起了倔。
冷眼瞧著那些嘀嘀咕咕指指點點的心道:不往來就不往來,誰還巴望著和你們做朋友似的。
然後轉身去纏著華生了。
這還多虧了華生!
他比元念大幾歲,又一直拿元唸作弟弟待,當然不希望他這初來乍到的就被孤立還四面樹敵。
於是一有機會就拉著他和那些同門一處玩耍。而元念只要一玩起來就什麼恩啊怨啊的統統都忘乾淨了。
其他小仙也跟著只顧打打鬧鬧的,一來二去,元念又和同修者玩到一處去了。
可是日子總不會一直平靜下去,一朝浪過一朝風又起。
接下來,仙桃園發生了一件事,直接波及到了元念,並且把他推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讓他不知是該憤怒還是該難過。
由於聞嶽頻頻出入元念和玉什婆婆的小木屋,在仙桃園眾目睽睽之下,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他們一個是由園主請來的堂主貴客,一個是園裡籍籍無名的婆婆。身份上的懸殊讓大家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們似乎不該扯上什麼關係。
可他們偏偏過往甚密,而且還是在上者聞嶽主動光顧在下者玉什婆婆的住處,這就更加讓那些好事者摸不著頭腦了。
紛紛議論道:“她玉什早已人老珠黃,哪還有半點姿色可言,真不知她是用了什麼手段將聞嶽迷得神魂顛倒的,幾乎日日往她跟前湊,彷彿一日不見便要活不下去似的……”
說到後面議論就變為純粹的譏笑了,道:“你說他們兩個,一個頭發花白,一個容顏盡失,都不是什麼花枝招展的年紀了,卻偏偏要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為老不尊。”
另一個聲音道:“但我聽說聞嶽堂主並不年老,只是頭髮天生白透略顯滄桑而已,仔細瞧瞧確是個丰神俊朗的仙主。”
“那玉什就更配不上他了,你看她那一副愁容病態,花萎樹枯也不過如此。眼看一把年紀了卻不肯安分守己,簡直不知羞恥為何物。”
“要我說,她不僅老,還怪得很,你看她從來不和我們一處閒話,也不和園子裡的任何一個來往,整天就知道逼著她照管的那個小仙童修煉,就像發了瘋著了魔一樣。”
……
既然此事已在仙桃園鬧得沸沸揚揚,各種稀奇古怪的謠言就接踵而出了。
有的說聞嶽和玉什婆婆早年相識,由於種種阻礙才沒能在一起,後來玉什婆婆賭氣來了這仙桃園。聞嶽此來為仙桃園的小仙教授修煉之法還是衝著玉什婆婆來的,若是沒有她在這,聞嶽就不會來。
有的說聞嶽起初是為了元念去見的玉什婆婆,沒想到被她一眼相中,明裡暗裡使了些手段就把聞嶽的心魂給勾去了。
還有的說元念其實是他們的孩子,因為被家中長輩所不容,玉什婆婆無奈只好獨自帶著孩子來到仙桃園,聞嶽此番是來尋妻認子的。
……
這些謠傳還都有板有眼像模像樣的,好像說這些的真的確切知道些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