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相思再次踏入房間後,桌上就擺滿了甜食。
茯苓餅,海棠酥,芙蓉糕,栗子糕,合意餅,核桃酥,玫瑰酥餅,桂花蜜茶,綠茵白兔餃……還有一些是相思都沒有見過的品種,大抵都是主子吩咐宓兒偷偷找來雲棲的廚子做的。如今說到吃,宓兒可成了主子的師傅了。
“主子,淺嘗輒止。不若屬下馬上飛鴿傳書給世子殿下。”相思得了赫連雲笙的眼神,嘴角終是無奈的勾起。
“嗯……對了。相思,你去查清鎮南王的封地在哪,主子我要端了他的老巢!”
“好,屬下這就去,主子請慢用。”
吃飽喝足,閉目眼神。
只是一不小心睡熟了去。半夢半醒之間,赫連雲笙總覺得腰間多了什麼東西。
嗯,還暖暖的,很貼心。
不對!
赫連雲笙猛地睜眼,看清腰間那隻名為手的東西後,俏臉頓時陰沉下來。
“蘇稚幽!你還真是陰魂不散!”這話是她咬著牙說的。
“嗯。阿笙乖。再讓我睡一會。”蘇稚幽沒有睜眼,只是騰出一隻手來揉揉她的頭,便又睡了過去。看樣子,是真的累極了。
他昨夜不會去偷雞了吧?
赫連雲笙如此惡劣地想著。
其實真是偷了什麼,但雞麼?好像還輪不到蘇稚幽這尊大神的。月關他們就夠使的了。
有人睡在一旁,赫連雲笙索性就不睡了。無事可幹,便觀察起蘇稚幽的睡顏來。
皮囊倒是好皮囊,就是白得有些過分了。通常正常人的膚色都是白皙且透亮。死白什麼的,通常都是病入膏肓之人才有的神態。可這蘇稚幽,病不是全好了麼?上次替他診脈的時候,她檢視過了,脈象應該十分健康才對。
赫連雲笙輕輕地下床,走到銅鏡前,隨手沾了些許藥粉。眼看就要揉到蘇稚幽的臉上,他卻在此時驀地睜開雙眼。
“阿笙這是做什麼,該不會是想讓我毀容吧!阿笙本就看不上我,若不是沒有這副皮囊,我怕是徹底沒戲了。”蘇稚幽害怕似的捂了捂臉。
那弱柳扶風般的模樣,成功地讓赫連雲笙的嘴角抽了抽。
待她隨手將藥粉抹到床幔上,蘇稚幽才鬆了一口氣。他這是得意過了頭,才忘了自己的臉上動了手腳。若是再晚半分,讓阿笙看出端倪,那他的追妻路上豈不是又要多一座大山了!
好險!好險!
赫連雲笙饒有興致地挑眉看著他,“看不出來,蘇稚幽你竟還有做清倌兒的潛質。真是人設誤人喃!”
“對於旁人,本公子可是煞星。對於阿笙麼,本公子可是忠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