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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及笄宴罷,赫連雲黎便急忙去請了赫連雄,說是錢姨娘想不開要尋死,只是臨死之前,渴望見相爺一面,以慰相思。
“姨娘——姨娘您這是何必呢!待姨娘與老爺解釋清楚,姨娘自然就苦盡甘來了!何必想不開要尋死呢!再說了,若是姨娘去了,奴婢要如何對五少爺交代啊!”
“嗚嗚嗚!你滾開!我在這相府無名無分,整日受那柳氏的嘲笑也就罷了,就連這府上的丫鬟小廝都如此對我。還不如早日解脫,好去九泉之下尋我那可憐的女兒作伴!”
赫連雄剛走到門口,便聽到屋內不時傳來錢氏的哭聲和一眾小丫鬟的勸阻聲,心下冷笑。這個女人到底還想耍什麼花招!
“相爺!奴婢們參見相爺!”
“都給本相滾出去!”
“嗚嗚,老爺,妾身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妾身真是好生想您!妾身知道,眼見為實,可妾身是真真切切沒做那些背叛老爺的事情!”錢氏在一旁哭的梨花帶雨,彷彿真是赫連雄傷透了她的心。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這些年你的所作所為,你當真以為本相毫無知情?”
“就算臣妾有些做法偏激了些,可妾身都是為了老爺著想啊!若是不然,妾身又怎會為了老爺,厚臉皮威脅母家,將母家的全部家産全部據為己有!”
錢氏雖哭著,可明顯地一絲陰霾劃過眼底。赫連雄,你不就是想要我母家的家産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上不上鈎!
“你說什麼!你當真將錢家的全部家當拿到了手?!”赫連雄聽了這話,原本疾言厲色的態度明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就連語氣都緩和許多。
“自從妾身的大哥去世,錢家便沒了主心骨。錢家沒了大哥,可是還有黎兒這個外孫呢!於是妾身便厚著臉皮朝母親提了提,誰知母親竟同意了。妾身不論是不是這相府的人,可終究還是黎兒的生身母親啊,老爺就看在黎兒和妾身母家的份上,原諒妾身吧!妾身早已知道錯了!”錢氏見赫連雄有些松動,便又繼續梨花帶雨的哭起來。
不管是赫連雲黎還是錢家的財産,這兩樣在赫連雄的心裡都是有一定重量的。她一定要藉此機會重新回到相府,恢複她姨娘的身份重新取得赫連雄的信任!
“只是,黎兒還年幼,這錢家家産?”
“妾身是老爺的人,妾身的東西自然也是老爺的,早在午時,妾身便喚黎兒將東西放進老爺的書房......”
錢氏這話說得赫連雄全身舒爽。還算這錢氏有些頭腦。
“唉。當初那般決絕,本相也是無可奈何。若是本相毫不顧忌昔日情分,又怎會容你在府中這些時日,不愁吃穿?”
“老爺說得是。是妾身一時不察,才會讓老爺蒙羞。妾身知錯。妾身日後定會恪守本分,在府中好好相夫教子!”
“這些時日,是苦了你了。你這臉......”等到兩人心平氣和時,赫連雄才發現錢氏這臉腫得老高。
赫連雄這一問,倒是身旁跪著的小丫鬟壯起了膽子,“回老爺!這是下午側妃娘娘打的。原本姨娘好好地在屋裡小憩,誰知側妃娘娘一臉怒氣地闖了進來,不由分說便賞了姨娘一百個巴掌。還說姨娘這是活該!明明已經被休棄還賴在府中不走。姨娘怕老爺為難,竟生生受了下來,可這傷打在臉上,沒有十天半月恐怕是消不了腫的。”
“只怪妾身做出那等令府中蒙羞之事,側妃娘娘心生氣憤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側妃娘娘冤枉是妾身害得三姨娘被斬首,妾身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做過這事兒啊!妾身,妾身也失去了一個女兒,一個外孫啊!”
這主僕倆一唱一和,倒是將赫連雄哄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