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杭天從頭到尾,都是在使用最原始最低階的江湖騙術,但往往最原始最低階的,才更讓人不設防。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麼賤,越是拒絕就越信以為真。
杭天的話一說完,一口將酒乾了下去,然後起身就要走。
秦琴和胡欣喜同時站了起來,但還不等秦琴說話,胡欣喜焦急的說道:“師父,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就又孤單了。”
秦琴趕緊拉住杭天的胳膊,讓杭天坐下,然後說道:“小杭啊,姐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是姐多想了,還以為……”[
杭天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還以為什麼?”
其實杭天當然知道秦琴還以為什麼了,秦琴怎麼能不知道她家碼頭乾的就是自私的生意,而且大部分都是軍火呢,杭天剛才一說,她本能的以為杭天是有意接近她的。
但剛才杭天的話,又讓秦琴疑『惑』了,杭天不是本地人,而且他真的能治好喜子,更何況,要不是我一直苦苦相求,人家都不答應呢,這一切應該只是巧合。
“沒什麼,小杭,你別在意,你既然跟姐心置腹,姐也不瞞著你,其實姐那三個碼頭上,大多數客戶,都是一些軍火商。”秦琴想了想,還是沒說她以為杭天是騙子,但她說出了她的家底,也就證明她相信杭天了。
杭天表面一副驚訝的樣子,但心裡卻在偷笑,終於上軌道了,忙說道:“琴姐,莫非…莫非喜子他爸就是胡精?”
秦琴點了點頭,既然杭天來臨海市的目的,是為了這件事,那如果不知道胡精這個人,就可疑了。
杭天一拍腦門,懊惱的說道:“我太笨了,喜子姓胡,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原來琴姐剛才是以為,我是故意接近你們的?”
“不不…小杭,你別這麼想。”秦琴趕緊緊張的解釋道。
杭天微微一笑,說道:“沒想到還有這麼巧的事,要是換了我我也會懷疑的,這個不怪琴。”
秦琴一聽,這是多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吶,當下就說道:“小杭,你的事,姐幫你。”
杭天先是一愣,然後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琴姐,我先謝謝你,但是還是不用了。這樣做,你家的收入可能就暫時『蕩』然存了,我也不想你和喜子他爸鬧的不愉快,他是不會答應這麼做的。”
秦琴冷哼一聲,說道:“姐說幫你就是幫你,他敢不聽我的。那三個碼頭,可是當初我和他一起打拼出來的,是我們的共同財產。他一直都怕我,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手上掌握著他出軌的證據,老二在我手上,是我在養著,你以為是他胡精在養著嗎?對於那個老三,我也有實際證據。法院的院長是我老同學,如果打官司,他只能給我淨身出戶。”
杭天一愣,原來胡精的二老婆,竟然是秦琴在養著,這是不是秦琴早都準備好的先手,看來她和胡精的感情確實已經破裂了,要不然秦琴不能準備這一手。
看來安姵姵的情報也不是很準,這種關起門來的家裡事,還是隻有當事人最清楚。
“琴姐,那照你這麼說,你早都想跟胡精離婚了?”杭天試探著問道。
秦琴嘆息一聲,說道:“幾年前我就要和他離了,只是當時喜子還小,而且喜子的身體……我當時就想,不能讓喜子臨走的時候,看不到他爹。”
秦琴說完,臉上突然變的很氣憤,說道:“可如今這老王八,竟然已經三年沒回家了,竟然當喜子不存在,我也不打算再讓他逍遙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