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和穆庭相繼離開了,沈初夏這才從麵館裡走了出來,看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眼睛裡透出了疑惑。
她不記得李欣然和穆庭有什麼關係?怎麼扯在一起了?難道李欣然喜歡穆庭?怎麼可能?
午後淡淡的陽光灑落在道路上,斑斑駁駁的光點悄然移動著,細細碎碎的光芒輻照而下,刺痛著她的肌膚,她抬手拍了拍腦袋,轉身朝著自己車走去,決定仔細觀察一下。
李欣然這個女人,太怪異了。
“哎喲!”驟然,她撞到了什麼人,只感覺腦袋一疼,繼而耳邊是一聲驚叫。
“你……”她往後倒退了一步,看著站在眼前的女人,禁不住火焰轟的一下就燃燒起來,“沈自揉,你找不痛快是嗎?”
眼前竟然是沈之柔,她怎麼也在這兒?這是老城,碰巧見到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丫頭跟蹤著她。
“呵呵,姐,你看你撞疼了我你還罵人,我額頭上撞了一個大包呢。”沈之柔揉著疼痛的腦袋,委屈的解釋著。
“你給我閉嘴,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別告訴我你不上班就是到這兒來閒逛正好碰到的。”沈初夏往前一步揪住她的耳朵向著一側走去。在人家麵館前審問罪犯總歸不好看,她不想讓人看得太暴力。
“姐,你住手,你揪疼我了,我是……我是約了朋友一起過來喝咖啡的,剛剛到,正要進入到對面的酒吧裡,竟然看到你在這兒,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剛才再看什麼,我好像看到宗政澤了,難道你是來跟蹤他的?還是喜歡上了他,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你們是三角關係嗎?那樣的話就太複雜了,你不是喜歡穆庭嗎?怎麼朝三暮四了?”
沈之柔忙不迭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遭到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諷刺。
“沈自揉你不要用你卑鄙的思想去橫樑任何一個人,你的思想認識還沒達到這個水平,給我老實些,幾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否則讓我知道的話我會把你趕出沈家,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你自己清楚,包括你媽也不例外。”
沈初夏不想和她多說什麼,果斷命令道。
該死的,她剛才的事情竟然被這個丫頭看到,怎麼會這麼巧?
“好,我一定不會說的,不,我剛才看到了什麼我已經忘記了。”沈之柔趕緊答應著,心裡卻有了計較。
竟然不能說出去,可見今天的事情有多麼隱秘,如果這件事情被宗政澤或者是那個女人知道了,不知道效果如何啊。
“而且……”沈初夏拉著她到了車旁,胳膊用力把她給抵在了車身上,目光緊緊盯著她威脅道,“你為什麼跟蹤我?”
沈之柔是時尚的,到這兒來喝咖啡,除非是被宗政聿邀請,否則絕對不會來的。
“什麼跟蹤?姐姐,我沒那些閒情逸致,我就是來這兒喝咖啡的。”沈自揉眼神躲閃著矢口否認。
她只是想要發現沈初夏的秘密,然後給老爸打小報告而已,誰知道第一次竟然被發現了,太悲催了。
“不是跟蹤?那好,你給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不要出現在我身邊,否則的話你這張臉就……”沈初夏長長的指甲滑過了她嬌嫩的臉,“你不想讓你的夢中情人看到你毀容的樣子吧?”
沈之柔打了個寒戰,瑟縮著往後退了退,囁嚅著說道,“當然,我怎麼能毀了這張臉,姐,你不要和我開玩笑,我很害怕的,以後你去東方,我就去西邊,你去北極我就去南極好了,絕對不會和你衝突。”
該死的,竟然敢對她的臉動手腳,她也不是吃素的。
“那就好。”沈初夏放開了她,冷冷的站在一旁斜睨了她一眼問道,“怎麼?你還有話說?我要走了。”
沈之柔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趕緊站在了一旁,“是,姐,您一路平安!”
丫的,最好是走到那邊就撞到樹上出車禍才好呢。
沈初夏坐進車裡,淡然驅車離開了這兒。沈之柔的心思她比誰都清楚,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人最恨她,那就是沈之柔母女,她不在乎。
“我不會讓你一直都高高在上的,你是老大就該對我指手畫腳,你就能夠壓著我一輩子,沈初夏,我今天沈之柔對天發誓,我要報復,我要用你對我的方法對你,我要讓你滾出沈家。”沈之柔看她走遠了,霍然一腳踢在旁邊的小石子上,歇斯底里的怒吼著,說完斷然轉身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她也是有尊嚴的,一直尋找著機會能夠把沈初夏教訓一頓,現在機會來了。
穆庭與宗政聿的較量沒有任何轉機,蘇暖卻有些筋疲力盡了,每天在醫院裡聞著那些消毒水的味道,身體有了不舒服的反應。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裡面稍稍蒼白的臉,猶豫了一下打電話給顏夫人,手指按在了鍵上又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