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隊,沈初夏看著被拷上手銬的劉衡,倏然什麼都明白了!這件事情和穆庭有扯不清的關係。
穆庭為什麼要出面擺平這件事情?又或者穆庭怎麼會和魏明有過節?還出面殺人?千百個疑團在她心裡盤旋著,揮之不去。
她站在刑偵隊門口,抬頭看著天上炙烤著的太陽,一眨不眨的地看著,直到眼睛酸澀得無以復加,這才緩緩收回,閉上眼睛任憑眼前一片黑暗。
灼熱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膚一陣陣灼熱,她深吸了口氣走下臺階,上車前往秦悅會所。
不行,她必須找他問問清楚。到底是哪一種原因?他不相信,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秦悅會所,依然是一派安詳與和諧,三三兩兩的客人悠然喝著咖啡,談論著或重要或不重要的話題,臉上皆是應酬的微笑。
悠揚的小提琴曲輕輕迴盪在爛漫的氛圍裡,把灼熱的陽光,喧囂的塵世都隔絕在了外面,唯獨留下一份休閒的愜意在這裡。
沈初夏推門走進來,顧不得欣賞周遭的這份美好,直奔樓上而去。
“小姐,您稍等一下,您需要些什麼?您事先在這兒有約嗎?”服務生看到她,趕緊迎了上來,想要攔住她。
二樓是貴賓約定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上樓的。眼前這個女人來過幾次,可是也不能這麼氣勢洶洶的往上闖啊,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得罪了老闆不是小事。
“你讓開,我有事找人。”沈初夏只記得,自己在這兒曾經見到過穆庭,也許碰一碰也能見到。她沒有他的電話,曾經接到過他的電話,那個號碼找不到他。
“小姐,您有事的話可以打電話,您……”服務生說著,卻被她一把拉開了,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翠綠的植物後面,穆庭果然在,悠然喝著茶,面前放著一,低頭靜靜的看著,恍若這裡就是他流連忘返的世外桃源。
沈初夏看到他的身影,整顆心一下子沉靜了下來,她站住了腳步靜靜的看著,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改怎麼說才好?
是來興師問罪嗎?她有什麼理由質問他?做什麼事情該怎麼做事情是他的自由,她和他什麼關係?
服務生在看到穆庭的瞬間,整個人卑微下來,低聲勸道,“小姐,老闆正在忙著,這裡不是您來的地方,您還是下去吧,如果有事情要找老闆的話,還是先預約為好。”
老闆的為人,所有人都知道,很少有女人來找他,眼前這個看著就不像是什麼善類,會不會有一場戰爭爆發?
“你去吧,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有後果的話我自己會承擔。”沈初夏盯著他,一眨不眨,淡淡說道,抬腳一步一步朝著他走去,每一步都格外沉重,都格外堅定。
服務生不安了,忐忑的看著不遠處的身影,深吸了口氣,看到一旁站著的黑衣人,指了指她,趕緊跑了上去,低聲勸道,“小姐,您還是離開吧?”
能不能把人給勸走她保證不了,可是如果不攔著的話恐怕會有責任了。
穆庭抬手,她微微一怔,趕緊低頭悄然退了出去。
沈初夏站在那兒,看著他,情緒逐漸平穩了下來,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發問。
可她想錯了。
整個空蕩蕩的二樓,寂靜下來。只有植物靜靜抽發的聲音消磨在陽光裡,消磨在安寧的空氣裡,消磨在不斷流淌的時間裡。幾個黑衣人分散在角落裡,彷彿木偶一般站在那兒,沒有一絲聲響。
偶爾,有他翻過書頁發出的輕微聲音,清脆得迴盪在耳旁。她就那麼站在那兒,看著腳下的陽光移動著,逐漸消失在玻璃外,雙腿似乎要麻木了,他依然故我,彷彿她完全不存在似的,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沈初夏有些受不了了,她深吸了口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面前,抬手按在了書上,“難道你就不問問我來找你什麼事情?”
穆庭的目光頓住,盯著那隻手,依然沒有說話。可週圍的氣場卻不由冷卻了下來。
“你……”沈初夏愣了愣,手指彷彿有什麼東西刺過似的,帶著些許的疼痛,她不由顫了顫,緩緩收回了手,握成了拳頭。
“是你來找我,不是我找你,有事?”他這才發問,合上了面前的書。
“是有事。”她在他對面坐下,目光直戳戳的盯著他,“為什麼要殺一個無辜的人?魏明和你有過節嗎?人真的是你殺的?告訴我,什麼原因?”
即使現在看著他,看著他全身上下透出來的冷酷,她依然難以相信他會殺人。
“是否殺人,和你沒關係。再者,眼睛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沈小姐,你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穆庭抬頭看著她,眼底是冰冷淡定,似乎她的提問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我不信你會殺人,是你讓穆庭找人頂替的,對不對?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做這件事情是為了宗政澤?你和宗政澤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人替他頂罪?”沈初夏眼前閃過上次來時看到宗政澤的情形,前因後果聯絡起來,大膽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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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我做什麼和你有關嗎?”穆庭皺眉,不悅的問道。
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