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裡邊,更加氣氛壓抑,有種說不出的沉悶。
陳儀性子比餘桐還靜,說沒幾句話,都接不下去了,於是相互贈送禮物後餘桐便告辭。
陳儀送她們出來,餘桐無意間掃到陳儀手腕上有淤青。陳儀捕捉到她的視線,慌亂的把衣袖拉下。
交情淺餘桐也不好問。
李軒新婚三日後準備出發往洛城,他有些愧疚,給餘桐許下一籮筐的願望。
餘桐:“爺是做大事,桐兒知道輕重。”
話雖這麼說,表情委屈巴拉。
餘桐發現了,李軒是那種喜歡保護柔軟女子的男人。她要什麼都能幹,李軒基本就做甩手掌櫃。
即便餘桐大部分事情都能處理,在李軒面前,總習慣性演弱一點,讓他知道自己是很辛苦的。
餘桐說完,果然李軒滿身散發出放心不下的氣息。
她趁機問兩句關於陳儀的事想探李軒。
“怎麼了?太太為難你?”
“沒有……”
李軒想起小廝告訴他的流言,問:“下頭的人嚼舌根?”
餘桐低頭沒答,李軒大概知道了。
他握著餘桐的手:“咱們已是夫妻一心,往後不管是什麼事情,爺都相信你。桐兒不可在和爺見外了,有事必告訴爺,你不願做的,爺都幫你。”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二嫂之事是太太自作主張了,太太年紀漸大,大哥剛走,太太自然有些精神不濟,府裡的一應大小事務都交於你,就不讓太太操心了。”
注重名聲的李軒連用幾個較為嚴厲的詞,李軒對太太忍耐限度幾乎極限了。
他應該不希望府裡再有一個人對他指手畫腳。
餘桐鄭重點頭。
李軒出差,她更加小心謹慎。有了李軒的話,以及名正言順的名頭,餘桐處理內務得心應手,就連太太這位名義上的婆婆也很少找事。
但餘桐作為兒媳,還是要早晚去請安問候兩聲。
太太失去大兒子,整個人看著沒什麼勁。餘桐猜,陳儀的事應是很久之前就安排了,結果李軒並不接受太太的這種好意。
而他們成親時,餘桐幾乎都沒聽到風聲,因該也有太太不想再管的原因。
從太太院出來,遇上李起院的僕人,其慌張疾跑,撞到了餘桐身邊的小桃,被小桃拉住。
僕人這才發現眼前的一行人是餘桐,連忙跪地磕頭求饒。
餘桐問她跑什麼,這僕人抖抖簌簌的說她們夫人不好了。
柳兒板臉厲聲:“到底如何不好,你快說明白了。”
“是二少爺......二少爺打傷了我們夫人.....”
餘桐眉頭一皺,僕人接著又說:“求三夫人千萬別聲張,我們夫人不讓奴婢們說出去。”
這已經不是二少爺第一次如此,偏夫人不讓說。僕人是從孃家過來,心裡不忍,一咬牙想著偷偷去告訴太太,有太太主持公道她們夫人也能少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