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沈秦平時緬甸，只要赤身相對時，他膽子才大起來，蓮花不許他動作，他偏要，一邊與蓮花相合，一邊心不在焉問道：“為何不許我來見你？”
“老太太病重，我前兒聽府裡已經給三爺去信了。估摸很快就回來，被他發現了，你我都活不了命。”
“我不信他敢取我性命，你是我的！”
“你怎麼榆木腦袋似的？”蓮花急道：“咱們這般本就不對，被人發現了，殺了你也是合情理，你豈不知三爺如今都是在皇帝跟前當差，要殺你我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沈秦不吱聲，拼命巴在她身上，口裡道：“蓮兒...喊我一聲夫君...”
蓮花見他不倔了，抱住迎合道：“我的親親夫君...”
沈秦從後門離開之後，蓮花喊來桂圓：“藥熬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桂圓推門而入，手裡的託盤端著一碗湯藥。
“快拿來。”
每回沈公子來了，蓮花都讓桂圓熬兩種藥。避孕湯，和傷寒藥湯。
桂圓擔憂道：“聽說避子湯喝多了對身體有損，蓮花姐姐老這麼喝可怎麼辦。”
“放心吧，我還死不了。”蓮花幾口把湯藥喝掉。
“可是您的月事很長時間不來了。”
“不礙事，對了，明日叫那兩個僕婦來，除了東苑外，這後院各個角落都打掃一遍。”
“是，喝口水漱漱。”桂圓倒了杯水。
福壽堂。
小霞眉頭幾月來從未展開，日夜指揮幾個丫頭在床前伺候。
跟著老太太這些年，臨到老太太真的要去了，她才感到心內悶悶的難受。
老太太慈祥，除了二小姐，老太太是對她最好的人了。
一個小丫頭腳步放輕走來，小聲道：“太太那邊問老太太今天如何....”
自從老太太神志不清，太太就很少過來端藥服侍了。
小霞擺手讓小丫頭出去說。
到了外間，小霞：“太太還有何吩咐？”
“太太說您辛苦了，送來燕窩粥給你補身呢。”小丫頭討好的笑道。
看著丫頭的笑顏，小霞不是滋味。
恐怕現在府裡人人無暇關心老太太吧。他們只擔心老太太去了，庫房裡還有多少東西給他們拿去典賣。
大少爺、二少爺影子都不見。連太太，只怕也是盼著老太太快些去了。
還是已經出嫁趙家的二小姐回來看了幾回。
小霞想到此，更對府裡的人嗤之以鼻。
她一個大丫頭，又能做什麼呢，只不過好好服侍老太太最後的時光。
小霞微斂面色，道：“你去替我謝太太掛記著小霞，這時辰，一會兒老太太該醒了，我就不親自給太太回話了。你就說上回太太問的事還沒有眉目。”
從衣袖裡掏出一個荷包塞給丫頭：“快去吧，太太等著回話呢。”
小丫頭歡歡喜喜跑遠了。
回到裡屋，太太睜開渾濁的雙眼。
小霞忙給老太太喂溫水：“老太太，今兒感覺好些了嗎？可想吃點什麼？奴婢讓他們送過來。”
老太太目光死死盯著帳頂，喃喃道：“善兒....我的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