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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娟和柳兒警惕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她看起來只是比乞丐稍微整潔一點，知道餘桐和她是舊相識，幾人神情才放鬆。
“你在軒哥哥那裡當差？可以讓我也去府裡工作嗎？”陳香當即對餘桐跪下，“求你幫問一問，讓我去李府當差好不好，我可以掃地、看門，什麼粗活都能做。桐妹妹，我如今落成這個樣子，不敢奢求其他。”
餘桐手忙腳亂把陳香拉起來，“陳香姐姐你先起來，起來說話。”
“快起來呀，”柳兒也上去拉陳香，她有些不悅，嫌陳香身上不幹淨，道：“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怎麼你了。”
“你丈夫呢？”餘桐遞給她手帕拭淚。
“我們在城外安家，他在幫別人種地。我趁他出去做活，便來城裡看看能不能賺兩個錢回去補貼家用。”
不是江浙城裡的人，進一次城門要交稅。陳香來了幾天，都沒有人願意僱傭陳香。
今天是她最後一次來城裡找工作，若是不成，也沒有錢交城門稅了。
陳香還是瞞著丈夫出來，要是他知道了都不知如何交代。
沒想到今天運氣好，遇見了餘桐。
來人牙子市場幾天了，陳香也知道些行情，很多人都想去李府當差。在李府至少工錢有保障，不會拖欠下人的月銀。
餘桐認為在李府當差並不輕松，上頭的剝削和壓迫多的是。而且李府要的下人似乎都是人牙子或人販子帶來。
她在李府也沒有說話權。
猶豫了一下，道：“你當家的會不會不同意你來做這個？況且在李府我也說不上話。”
恐怕連李軒都不會插手購買下人的事。
“只要能去李府當差，我當家的肯定二話不說。”陳香滿眼渴求，“桐妹妹求您幫我去和軒哥哥說情，聽人說，他是李府的少爺。這麼些小事肯定能拿主意。求求您了，以後我一定報答桐妹妹的大恩大德，早晚給您和軒哥哥上香跪拜。”
陳香聲淚俱下，引得身邊的人紛紛圍觀，聽到餘桐說她們是李府的人，也都過來求她們幫忙牽線搭橋進去當差。
人越來越多，餘桐當即小聲道：“我答應你回去問一下，但結果如何，你別抱太大希望。咱們先離開這裡。”
帶著幾人走出人群，在一個小茶館要了幾碗茶水，從旁邊面館要了牛肉麵。
陳香一天都沒吃過東西，幾口就吃晚兩大碗牛肉麵。
她告訴餘桐，自從在路上遇見過他們那次，靠著李軒給的銀子，好不容易到了江浙。丈夫本來想在個打鐵鋪找一份工作，掙了錢慢慢在這裡安家。可身上實在沒剩下銀子打點了，進不來城門。
幾經波折下，只能在城外的郊區暫住。城裡的人不願收丈夫做打鐵匠，他只能賣身給城外的地主，賺的錢勉強不餓肚子。
說了半個時辰，小娟看天不早了，提醒餘桐要準備回去。餘桐只得約定十日後在這個小茶館見面。
餘桐問柳兒和小娟身上有多少錢，先借給她。接過兩人身上僅剩的幾輛碎銀，餘桐塞到陳香手裡。
回到軒宇堂，餘桐剛到後院，就見李軒已經等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