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天天跑,都瘦了這麼多,現在天氣又開始涼了。”薛氏擔憂的看著餘桐的小臉。
餘良也皺眉:“就趕得這麼急?問問紅掌櫃等春天再做行不行,咱們現在吃用都不缺,不必急著賺那些錢。”
餘桐:...
被甜蜜愛著的餘桐艱難說服雙親自己沒問題,你們放心吧,她現在幹勁十足,什麼都阻止不了她奔向銀子的心。
安撫了爹孃,他們勉強同意了,過了幾天,餘桐就看到自家門前多了一頭牛。
“爹這是?”哪裡借來的牛。
餘良正拿著鋸子在據木頭,擦了把汗,道:“你不是經常要去桃花鎮,我給你買了這頭牛,再做個板車,以後就不用再走著去了。咱們也不用去借別人的牛來犁田。”
爹沒說這頭水牛多少錢,現在退回去來不及了,她想一定花不少,可能還欠著錢沒給清。餘桐遠遠的看著水牛不敢靠近。
突然感覺自己賺錢的責任更加重了,不要到頭來錢沒賺多少,都讓她自己敗光了。
“你牽著它出去吃草,快午飯時把繩子栓在周圍有草的樹樁上就回來吃飯。”
餘桐心裡打鼓,準備靠近水牛。
水牛龐大的身軀,彎彎的長角,大眼睛看著她,尾巴甩呀甩的,看起來就很可怕。餘良看她半天不挪動步子,過來解開繩子遞過去,“這牛很溫順,不會傷人的。”
硬著頭皮接過牽著牛的麻繩,餘桐死死盯著它的動靜。要是一看不對她立刻丟開繩子就跑。
水牛是村裡普遍的交通工具和勞動力,有的一家養著兩三頭。它確實挺溫順的,餘桐不走它只能停下來,餘桐走半步,它跟在屁股後面一步一踏,很快她就不那麼怕了。
現在已經是晚稻收割後了,冬天沒什麼嫩草,餘桐牽著牛走很遠,到有水坑的低窪地帶才有比較鮮嫩的草。
第一次放牛,她興致很高,好奇的看水牛大舌頭在草地上一卷,一把小草就到它的嘴裡了。
新布料很受歡迎,第一天就被搶光了。紅掌櫃還興慶自己留下了一點給自己。要不一塊手帕大小的布料都不剩。不僅鎮長,地主和錢莊老闆娘等人喜歡,村裡的女兒也很想買,只可惜貨少只能看著別人高價買走了。
紅掌櫃喜笑顏開,天天跟在餘桐後邊問什麼時候出貨。現在除了關鍵工序,其他的活已經分配給作坊的夥計做,紅掌櫃還大氣的說免費幫她幹,不用負責工錢。
鎮上來了一個新的教書先生,以前來餘良這裡上課的都不來了,為這何氏又來餘桐他們家耀武揚威諷刺一下,伯母不知道餘桐賺錢的事,以為她就是去紅掌櫃那裡打雜的。
正是農閑之時,沒有學生的餘良很是寂寞,現在他唯一的學生就是餘桐。
餘桐看見爹打算讓她學四書五經,慌了幾天,認字寫字讀怪異小說還行,正經的學那些餘桐可吃不消。
好在餘桐是真忙的腳不沾地,餘良夫妻兩心疼得不得了,之後餘良幹脆接送女兒來往桃花鎮,放牛的工作也不用餘桐做了。
以為這個冬天要一直忙,結果山上的染料草枯萎了,餘良檢視過後告訴她不是蟲害病害,可能要等春天它們才重新發芽。餘良眼睛發亮,哦也,女兒可以休息了!
餘桐兩耳不聞窗外事,等閑下來聽薛氏從田寡婦那裡聽來村裡的八卦,今年大家都不好過,如果不是往年餘下舊糧,新收的糧食根本不夠吃,人人都勒緊褲腰帶。再有就是村民手頭緊了,田寡婦那裡自然也撈不到什麼油水。
田寡婦天天來蹭飯和倒苦水,薛氏只是說些安慰的話,也沒辦法幫她,一顆心全在女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