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石鼎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思緒，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
“在這之前，我想問，你到底哪位？”石鼎沒有跟著對方的思緒走，而是耐著性子問起女孩的身份。
到現在為止，女孩都沒有對他表現出什麼惡意，神情不似虛假。
“我是小德米，現在是一個鬼魂。”女孩雙手合十，笑眯眯的自我介紹道。
“鬼魂？”石鼎一愣。
“是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已經死去許久了。”小德米說著，面上閃過些許疑惑。
“奇怪，我是怎麼死的呢...”她自語著，漫長的無意識遊蕩，讓她僅剩的記憶變得殘破，缺失了許多過往經歷。
石鼎心中思緒不斷，面上也一陣變幻。
面前的女孩，竟然不是進化者，而是一個不知道哪裡飄過來的鬼怪，這讓他此前的諸多猜想都落空了。
仔細看，女孩的魂體與他們進化者所分出的精神體固然有些相似，但也有許多不同。
就比如正常情況下，石鼎是看不清其他進化者精神體的樣貌，哪怕湊的再近也一樣。
但女孩的樣貌，他在湊近後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怎麼會來到這裡？”石鼎發問。
小德米左看看右看看，虛境的雲團環境讓她充滿好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或許是這裡的能量吸引著我。”
小德米摸了摸自己越發凝實的臉頰，這般說道。
石鼎這才察覺周邊剛剛平復的虛境能量，此時正不斷注入眼前女孩身體上，讓女孩的樣貌身形越發清晰明朗。
有點像充電的狀態。
石鼎又接著詢問女孩的過去，結果只得到了女孩迷茫的目光。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如今她只作為鬼魂存在。
再問不出其他後，石鼎忽然覺得主神對進化者有絕對的掌控，這才能夠保證虛境以及本源之地的百分百安全。
但這股掌控力對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鬼魂就不好說了。
按理來說，虛境是隻有遺蹟進化者才能進入。
以他對主神的瞭解，一旦發現異常現象，它會毫不猶豫針對異常源頭進行抹除。
當初他就差點被主神以異常體為由抹除了，他不敢保證眼前出現在虛境的鬼魂少女是否也是一個異常體。
但為了穩妥起見，不殃及到自己，石鼎還是打算趕緊跟女孩撇清關係。
要知道他身上的異常源可還沒得到應有的解決。
他怕跟女孩靠的太近，不光女孩會被主神制裁，就連他身上的異常也會被主神再度關注上。
想到這裡，石鼎果斷選擇退出虛境。
精神體開始渙散。
“啊，你怎麼了？”小德米一聲驚呼，有些慌張的一把抓住石鼎快要消失的手。
隨後，石鼎消失了，而女孩也不見蹤影。
石屋內，石鼎睜開眼睛，腦子裡還在回想剛才碰到的那個女孩。
鬼魂，幽靈。
這些曾經只在故事中編撰出來的事物，出現在他面前時，實際上他並非不能接受。
畢竟在衍生世界中，他就連吸血鬼等各種怪物都見過，再出現鬼怪也不算什麼。
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出現在了本源之地的虛境之中，而非衍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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