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死得輕巧!”
軍中人恨得咬牙切齒,“那可是滿城人命!”
此為武安國事,晏清沒有置喙,交由孟舒瀾處理,自己則帶人全城搜尋倖存者,並處理城中屍體,以免疫病橫生。
全城的清理幾萬人用了三天,才將街上屋內的屍體清理乾淨,焚燒、掩埋。
遊稚青帶著陸凝之、傅雲懷急赴康都待命,以防疫病。
燒屍的大火燃了十天,臭味混著血腥味,從康都往外綿延七八里而不散。
大量鮮血隨城中水道流經其餘領地,導致周遭大片飲水遭受汙染。
從十二月城破,到處理完所有後續之事,已是二月末。
康都城內倖存者寥寥無幾,唯有十二三青壯,三五六老叟,孩童二四,外逃者若干。
正值寒食之日,孟舒瀾開國祭,為康都遇難百姓、官員等悼念送亡。
三月中,開科考,選拔人才,填補官員空缺。
晏清返回西晏,處理西晏未定之事。
四月中旬,遠赴大梁的榮錦王夫婦歸國,卻沒回康都,反而借道羊城,去了北地。
五月末,萬事皆定,經歷過一番清洗的朝堂重新運轉,還未正式加冕的武安新帝孟舒瀾,卻高調地帶著國璽前往西晏向西晏女帝提親。
天下人褒貶不一,當事人卻滿不在乎,將武安國璽按在晏清桌前,跟個無賴一樣盯著坐在案前按著眉心的某人。
“當初你邀我並肩,如今我做了,你要反悔不成?”
晏清是想過會有這一出,也沒想著再退,但……
“兩國合併畢竟不是兒戲。”
晏清頭疼地按著眉心,“況且剛剛經歷過動盪,百廢待興之……”
孟舒瀾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起身走到她身後,指腹輕柔地在她太陽穴處按揉著,“總之,武安的國璽我是帶來了,這聘禮你要是不接,我也就不管了。”
“至於兩國合併之類,顧忌那麼多幹什麼?本來就合併百年了,小別勝新婚,並回來正合適。”
對於兩國大事,他說得卻像是兒女小事,“我以江山聘,你攜江山嫁。你要我與你並肩,我便撿了這便宜。你若是還有什麼顧及,全交由我去處理,也省得我這半邊天下撿得太容易。”
晏清哭笑不得地握了他的手,“我怎不知,你本性竟是個如此無賴的潑皮?”
“你不知道的可多了,日後可以慢慢了解。”
孟舒瀾順勢圈住她脖頸,微微俯下身,將下巴擱在她發頂,輕輕蹭了蹭,語調輕柔,“如今你年十八,及笄已三年,我年二十一,也已弱冠。年歲正好。”
“之前一團忙亂還沒什麼,現下穩下來,少不得有人盯著你我後宮,我可不想自己守了近十年的人,被突然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人分了心。”
知她心繫天下,孟舒瀾便也強詞奪理,“我這也是為了穩定兩國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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