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上任,就拔除一個盤踞北疆數年的毒蟲,廢掉北疆二把手,誰人不得心裡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她算計的?
簽好任命文書,蓋上官印,郭佑寧將任書交給晏清的時候,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她兩眼。
雖歷風霜卻仍顯稚嫩的臉上,還呈現著病態的白,襯著不甚硬朗的輪廓,眉眼舒展時,甚至給人一種溫婉的錯覺。
是受了這錯覺的影響嗎?
竟叫他們都忘了,她是那場叛亂裡,唯一功成身退的“逆賊”。
這一次,他輸得不冤。
郭佑寧餘光輕輕掃過立在一旁的吳放,才對晏清說道:“北疆荊漠北三座邊城要塞的軍事調遣權,便就此交到晏大人手中了。願三城在大人的治理下,長治久安。”
循著官員上任的舊例,郭佑寧說著官場上的套話,“作為長輩,我需得提點大人一句,切記要與三城知府和睦共處,文武共治,方能定一方平安。”
“謝侯爺提點。”
晏清道著謝,卻並不急著走。
郭佑寧套話說完,見晏清沒有要走的意思,瞥一眼吳放,就開始攆人,“大人若沒什麼別的事,便可以先行回府,準備北上的行囊了。再晚,恐怕不能在限期內趕到任上了。”
“不急。”
晏清卻是將任書收好,在堂下坐了下來,“不少這一日。我人微年少,甚少出入佈防司這種地方,怕之後去了邊城沒有經驗,想跟在侯爺身邊學一天。”
郭佑寧與吳放對視一眼,郭佑寧朝他撇了撇嘴。
吳放看向晏清,正要開口,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沉悶的鼓聲。
“怎麼了這是?”
郭佑寧嘴裡問著話,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向晏清,“誰人在敲鳴冤鼓啊?”
話音剛落,一個衙役就匆匆忙忙地從門外跑進來,“侯爺,知府大人請您……”
衙役話一頓,偷瞄了一眼吳放,才又繼續說道,“還有吳主簿,到衙門走一趟。”
“怎麼了這是?”
郭佑寧跟吳放對望一眼,開玩笑般地同衙役問道,“你家大人斷案多年,這還有他斷不了的冤案?”
“這……”
衙役吞吐著,“還是請您二位走一趟吧,卑職……不好說。”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真是……”
郭佑寧打著哈哈,看一圈兒周圍的人,卻個個不買他賬,頓覺無趣。
“侯爺不是教導清,要與各城知府大人交好?”
晏清忽地笑著開口,“只是清愚笨,還希望能現場觀摩學習一番,如何與知府大人往來。”
郭佑寧一噎,推脫的話到了嘴邊,又不得不嚥下去。
看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賴不過去了。
“那我們,就走一趟。”
郭佑寧慢吞吞地起身,如平常一樣不著調地說說笑笑,“反正就在對門,也不遠。走一趟,回來我批完公文,還是回去睡個早覺。”
如果能睡個早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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