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自己都一點兒風聲沒聽說,可見又是皇帝私下裡的決定,根本就沒在朝堂上公開。
皇帝下旨封晏清為荊漠北三地防禦使的時候,這小子還沒參加春闈科考進入朝堂。
自己這個在朝裡混了這麼多年的御史大夫都不知道的事兒,他能知道?
他倒是聽說皇帝之前找這小子進宮議事。
今兒這事,怕不就是皇帝跟柳溪元這小子兩人唱雙簧,耍著這滿朝文武玩兒呢!
肖錄氣得吹鬍子瞪眼,張嘴就要質問這等大事皇帝怎麼不跟群臣商議。
但柳溪元根本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幾乎是皇帝話音剛落,他便又接著說道:“戰場之上,軍情眨眼間就是千變萬化,若事事都要先稟明朝廷,待群臣商議後在作戰,恐貽誤戰機。”
“古語有言,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在外征戰的將軍,本就該在大事上有所自主決策權。方才能不貽誤戰機,避免更大的損失,從而制敵獲勝。”
柳溪元意味深長地同肖錄說著,好像肖錄是個不通兵事的棒槌,所以特意同他解釋一般。
肖錄心中又是一慪。
想他在這朝堂上當了半輩子官兒,什麼時候就輪到一個剛上朝堂的黃毛小兒來教訓他?
他想開口呵斥柳溪元別蹬鼻子上臉,但柳溪元這話說罷,就轉臉去捧了皇帝一句,“聖上知曉邊關作戰情況難定,這才與晏將軍御劍尚方,許其先斬後奏之權。實乃未雨綢繆,一代明君。”
這下,肖錄就算想罵人,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他也只有忍了。
朝堂上眾人竊竊私語。
眼見肖錄又被人堵得沒話說,還在得罪皇帝這條路上越走越遠,先前出來附和肖錄的大臣,這會兒就又都成了啞巴,甚至趁著皇帝因為柳溪元懟了肖錄又得了誇讚臉色稍霽時,偷偷挪回了自己的位置,當木頭樁子。
皇帝看著這群牆頭草如此果斷地拋棄肖錄,心裡譏諷的同時,卻又不免淒涼慶幸。
朝堂之上,利益紛爭,人情最是涼薄,唯有見風使舵、審時度勢,才能在這無硝煙的戰場上存活。
可卻也正是因此,他也才能在其中攪渾水,不至於成為一個權力被完全架空的傀儡。
“柳愛卿所言極是。”
皇帝收回視線,讚賞地看著柳溪元,道,“如此說來,晏將軍應是有功無……”
“聖上,老臣以為,縱是承平縣主手持御劍尚方,有先斬後奏之權,但其無令攻打羌國一事,仍舊不妥,是過非功。”
皇帝話說還沒說完,就被許相逢直接打斷,當即很不滿地看過來。
這老狐狸又是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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