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他眼中的神色卻叫所有人明白,他不會在此事上退讓。
“你瘋了?你就沒出過遠門兒,現在這兵荒馬亂、災年頻頻的時候,你要出去遊歷?路上出點兒事兒怎麼辦?”
齊術最先慌了,“你這傻小子在季城都能被人騙錢,出去了你還不得被人欺負得哭爹喊孃的?而且伯父伯母就你一個孩子,他們怎麼可能捨得你出去吃苦?你要是出點兒什麼事,你讓他們之後怎麼過活?”
聽齊術說起自己父母,傅雲懷面上露出一抹掙扎,但卻依舊堅持自己的決定:“爹孃已經同意我出門遊歷了。”
說著,像是想要緩和一下氣氛,傅雲懷半開玩笑道,“你們不是總笑我不食人間煙火嗎?這回我出門,正是去漲漲見識,跟你們這些凡人,拉近一點兒距離。”
“而且哪有人還沒出門,就先咒別人路上不順的?”
傅雲懷撅著嘴埋怨齊術說話不中聽,又安撫自己的好友道,“再說,我又不是自己一個人走。殷叔會跟我一起,還有四喜。殷叔和四喜以前都是跟著我爹一起跑商路的,論見識,論功夫,那都是一把好手!有他們在,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而且我雖然拳腳不怎麼樣,但我跑得快啊!”
“真遇到什麼事兒,打不過我還跑不過麼?”
傅雲懷說著作勢甩了兩下腿,像是在對好友們印證自己所說的不是虛言一般。
“可是……”
齊術還是不放心,可張口想勸,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於是乾脆一轉頭,拉柳溪元下水,“溪元你會說話,你趕緊勸勸。這最近亂得很,又要到年關了,哪有這個時候往外走的?”
柳溪元定定地同傅雲懷對視了一會兒才開口,卻不是齊術所希望的。
“你何時啟程?往哪邊去?”
柳溪元問傅雲懷,“若是往東去,咱們或許還可以同一段路。你初次出門,我建議你最好先去安定的地方。”
齊術瞪大了眼:“我讓你勸他,你怎麼還給他盤算起行程……”
齊術話說到一半,才回過神來,驚詫地問柳溪元,“你也要走?”
柳溪元點頭:“秋闈鄉試我已考過兩年,一直拖著沒有參加春闈。明年我想去試試,便打算提前到康都安定下來,好好準備開春後的會試和殿試。若是會試能過的話。”
齊術訝然:“溪元你之前不是說不參加春闈,只等著路之當上城主,在季城當一個主簿嗎?”
說著,齊術還向袁路之求證,“路之你還記得這事的吧?”
袁路之點頭,卻意味深長地對齊術道:“人各有志。更何況,溪元可不是一開始,就只是想做一個小小主簿而已。”
齊術啞然。
其實他是知道的,當時年少的幾人月下把酒言歡時,也曾各談凌雲壯志。
柳溪元是立志要走出季城,到那金鑾殿上去掙一處天地的。
可是兩年前,也不知為什麼事,過了鄉試的柳溪元突然跟他們說不去春闈了。
說什麼過了鄉試也算有了功名,等袁路之成了季城城主,封他和季城主簿,同他父輩一般在季城安穩地過一生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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