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似是不明所以,“現在認輸,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
金銘抬頭,疑惑地看著晏清,卻見晏清已是在他先前的位置站定,手持長劍,拉開了架勢。
“還來?”
場下齊術瞪大了眼,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來!”
晏清輕喝一聲,答了齊術的疑問。
金銘微愣,旋即眼裡的光又亮了起來,堅定又鬥志昂揚。
長槍在握,金銘拉開架勢。
這次卻還了晏清進攻。
比起先前的攻其不備,一招制敵,晏清這次的打法便常規了許多。
二人你來我往地過了上百招,就是幾人裡功夫最差的傅雲懷都能看出來,晏清在有意給金銘喂招。
但就算是如此,二人之間的攻防,依舊是充滿著驚險刺激,殺招、險招層出不窮。
“我靠,這小子好猛!”
忽地一聲讚歎,頓時將看得正起勁兒的五人驚醒,齊齊轉頭看向不止何時多出來的人。
“雖然小將軍放水了,但能跟得上小將軍現在這出招速度的,也是一兩年沒見著一個了。”
伍秋陽嘖嘖讚歎著,毫不生疏地拿手肘跟袁路之肩上一靠,語氣嫻熟地打聽,“小城主,場上那個誰啊?”
袁路之抖了下肩膀,甩脫伍秋陽的肘子,後撤了三步,才客氣地回道:“場上是某好友,季城城衛軍統領家幼子,名金銘。”
對於袁路之的疏離,伍秋陽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只是眯縫起眼,搓著下巴,打量著場上同晏清打得不分上下的金銘,嘀咕著:“原來是家學深厚啊!從小習武的苗子,就是跟一般新兵不一樣。”
嘀咕完,伍秋陽又跟袁路之打聽,“欸!小城主,你這朋友有沒有興趣當兵?我手下正好還差個參將,我看他不錯。”
袁路之眼珠微轉,點了頭:“金銘確實有意入伍。”
伍秋陽眼睛一亮,卻又見袁路之的視線落到了晏清身上,補充道,“金銘向來仰慕晏將軍巾幗不讓鬚眉,功績卓絕遠超同輩男兒。若能入晏將軍麾下,金銘定是不會推諉的。”
聞言,伍秋陽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嘟嘟囔囔地笑道:“原來又是一個拜倒在小將軍戰裙之下的小夥子。只可惜咯,他來晚了。”
一直豎著耳朵光明正大地偷聽的柳溪元一聽這話,立馬笑意盈盈地湊了上來:“大人這話怎說?”
伍秋陽瞥一眼柳溪元,對其狐狸般的笑意有些反感,但有人聽他八卦,他也就將那點兒子反感丟到了一邊,跟柳溪元嘀嘀咕咕起來:“最近聖上新封的舒王殿下知道吧?也就是之前的舒郡王,聖上的親侄兒,靜嫻長公主的獨子,孟舒瀾。”
柳溪元點頭:“知道,聽聞那位貴人,四年前離了康都,奔赴西疆邊境,跟在鎮西侯手下做事,深得鎮西侯器重。鎮西侯與鎮西侯世子殉國後,晏將軍傷重不便掌軍,便由這位舒王殿下掌了西疆兵馬。也是個傳奇人物。”
說起孟舒瀾,柳溪元的語氣裡帶著欽佩。
同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孟舒瀾已然能掌西疆數十萬兵馬,而自己虛長孟舒瀾幾歲,卻仍是一事無成。
雖說這其中孟舒瀾的身份比他高,算是討了巧,但就憑孟舒瀾接手西疆之後,能壓著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不敢輕舉妄動,就足以見其能力不凡。
柳溪元自問,要是自己坐上孟舒瀾的位置,不一定就能比他做得更好。
所以,對於孟舒瀾這個年紀小於自己王爺,柳溪元卻是打心底裡敬重的。
可誰知伍秋陽聽了柳溪元的話,卻是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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