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晏清的手抽走,齊嬤嬤都是不敢置信地盯著晏清,那眼神之陌生,叫晏清都不忍直視。
“既然小姐一門心思要走入歧途,老奴勸不住小姐。但要老奴眼看著小姐踏進深淵而不作為,老奴九泉亦不得安寧!”
齊嬤嬤定定地瞧著晏清,蒼老的聲音艱難地自牙縫中擠出來,帶著顫,“老奴勸不動小姐,也不能將小姐如何,唯有舍這殘軀叫小姐清醒!”
齊嬤嬤厲喝一聲,猛地掙開晏清,一頭碰向方桌角!
晏清大駭,顧不得肩上傷被撕裂的疼,一個跨步上前,抓住齊嬤嬤的手一扭,將人拉回身前,手刀落下,直接將人敲暈了過去。
這邊晏清剛鬆一口氣,司惗卻像是看了一場好戲一般,拍起了巴掌:“晏家人果然鐵骨錚錚,便是一個下人,也有這樣慷慨赴死的覺悟。好,好!”
“如今這話說出來,你不覺得諷刺嗎?”
晏清將齊嬤嬤攬靠在右肩,冰冷的眼戳向司惗。
司惗毫不懷疑,若是眼神能殺人,自己早就被凌遲處死了。
或者說,若不是晏秦氏還在他們手上,這會兒他可能已經被扒皮抽筋了。
想到這,司惗卻突地自嘲地嗤笑出聲,又抬頭對晏清道:“既然將軍已經答應了,那這些時日,某便叨擾將軍了。”
“什麼意思?”
晏清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司惗拉大了笑容:“老嬤嬤是侯夫人的陪嫁嬤嬤,夫人我們不能放,但為了顯示誠意,所以老嬤嬤便送還將軍。誠意我們給了,但若將軍反悔,同端王沆瀣一氣,反將我們一軍……”
“你要監視我?”
晏清臉黑如鍋底。
“當然,某不會影響將軍的日常,將軍也不必在意某。”
司惗點頭,笑容更甚,“這只是為了讓某的主子放心。畢竟,前些日子,將軍才同端王有過接觸,雖說將軍拒絕了,但也不得不防啊!”
看著司惗那勝券在握的笑,晏清就覺得手骨頭癢癢。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晏清壓著怒氣,妥協地給出建議,“我肩傷至少還需一月的時間休養。”
這次司惗卻皺了眉:“太久了。”
晏清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地嗤道:“我倒是不介意帶傷上陣,但若到時候因為肩傷,不能使出十足的力氣,出了差錯,後果可未必是你們承受得起的!康都城皇宮守衛有多森嚴,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
司惗在屋內來回走了兩趟,晏清的話確實是讓他有些為難。
一方面,他們要用晏清這枚棋,就定然希望她能發揮十足的力量。
但另一方面,他並不覺得晏清是個如此輕易就能拿捏的,若是讓她養好了傷,回頭反咬他們一口,後果也是難以預料。
甚至在他心裡,後者的可能性,遠比前者要大。
司惗思付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把問題拋給溫哲茂。
這人總喜歡同他唱反調,這種時候,他能提的建議,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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