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這背後沒有外族人的摻和,她絕對不信!
甚至朝中還可能有跟他們勾結的權臣。
晏清心中頓時憤然不已。
邊疆戰士拋頭顱灑熱血,將狼子野心的外族人擋在城牆之外,這些在京城中安享富貴的人,卻為了自己的權勢而引狼入室!
除卻憤怒,她心裡更多的還是疑惑。
父兄已死,她自己只是一個七品小將,有什麼值得人費盡心思算計的?
晏清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晏家軍,那支晏家人一呼百應的長勝之師。
“晏家丫頭,你外在的傷只是次要的,肺腑之症才是真正導致你久病不愈的原因。”
忽地一聲“晏家丫頭”,叫晏清從沉思中驚醒。
在她的記憶裡,只有自己的世叔康永安才會這樣稱呼自己,但他遠在東南越國經商還不曾回京。
“湯一鳴的傷口縫合得不錯,只是藥開得不太行,我給你換兩副藥方,內服外敷,最遲兩個月應該便能脫痂,只是肺腑之症你還得尋別人。最主要的,是要靜心休養,不可過憂。”
晏清看著眼前同自己母親一般年紀面目慈善的婦人,才猛然間驚覺自己竟然在不自知的情況下結束了看診,甚至身上的傷都重新包紮過了。
洪御醫洪鞏見晏清猛然驚醒的模樣,搖頭嘆息道:“你就是太像你爹,總是將什麼事都揣在心裡。不然,也不至於被香胡禾影響到陷入自己的思緒,而對外界無知無覺的地步。”
晏清駭然:“這香胡禾藥性這般生猛?”
洪鞏卻搖頭:“香胡禾只是引子,真正的原因還是在你自己。不過有此一遭,你也能得個提醒,免得日後著了道。”
晏清凜然,恭敬地頷首:“多謝大人點撥。”
“叫什麼大人?”
洪鞏聞言卻是眉毛一豎,“以我同你爹的交情,你該稱我一聲姨。”說著卻又聲調軟下去,“不過這也怪不著你,這些年為了避嫌,我也沒上你們那兒走動過,連送你爹最後一程都不敢。”
晏清聽得雲山霧罩,卻只知道洪鞏同她爹有交情,其他是一概不懂了,而洪鞏也沒有想多說的意思,她自然也不好問。
洪鞏又交代了晏清幾句,便也不多留她,只是叫了自己身邊的一個藥童跟著她:“這段時間就讓雲舞跟著你,她在我這兒也學了十來年的本事,也該自己出去練練了。”
洪鞏說完就攆人走:“行了,你回去好生歇息。瞧這臉色憔悴的,怕是許久沒睡過好覺了。”
這卻是說中了。
自從重生回來,晏清就總覺得像在夢中,生怕自己一覺睡下去,再醒來便是一場空。
再加上這段時間事趕事,沒一件能出半點差錯,她確實是很久不曾睡個好覺了。
“我配了些安神的香,回去點上好好睡上一覺,明天有什麼煩心事明天再說,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如此才能更快地好起來,才能更好地應付可能發生的事。”
洪鞏又語重心長地勸了一句,才話頭一轉,“你那個小軍醫就留在我這兒,等你什麼時候傷好開拔了,再來將人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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