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親事在前,侯爺出事在後,這事理論上怪不著肅王殿下。
看著賢良恭順的溫哲茂,晏清捧著牌位的手收緊,心裡怒火滔滔。
前世他便是這般惺惺作態,在晏靈兒折辱自己之後來噓寒問暖,說什麼自己手中無權,同有西疆軍權在手的晏康平無法抗衡,不得不受制於晏靈兒一婦人,委屈了她和她娘。
可笑自己當真信了他的鬼話,為他北伐,替他累功,拼死拼活奪得北疆兵權送予他,助他登上皇位,才看清這張溫和謙恭的麵皮下藏著怎樣一副糜爛的心肝!
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才想不到這一切不過是他一手謀劃!
“當不起殿下這聲節哀。”
晏清上前一步將晏秦氏護在身後,冷眼盯著一襲大紅婚服的溫哲茂。
“還謝殿下高抬貴手,沒讓您岳父強拆了我父兄靈堂。”
晏清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剛對肅王有所改觀的晏家軍眾,頓時火起。
想起那日晏康平的無恥,再看溫哲茂身後大紅的隊伍,這怒火直從晏康平燒往溫哲茂身上。
溫哲茂眸色一變。
他同這晏清並無多少交集,她卻這般針對自己,莫不是晏康平那蠢貨走漏了什麼風聲?
不,晏康平做的蠢事同自己有什麼關係?
自己毫不知情。
“小王不知晏小將軍何出此言?”溫哲茂裝作甚為費解的樣子道。
“殿下不知?”晏清冷笑,“那晏侍郎真是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五品侍郎,沒依沒靠的也敢強拆我父兄這等功勳之人的靈堂。”
晏清特意咬重了“沒依沒靠”幾個字音,雖未明說,卻似什麼都說了,讓人不由自主地將探究的視線落到溫哲茂身上。
晏康平想反駁,卻睹見晏清刀子一樣的眼神。胸口剛結痂的傷口,便又是一陣錐心的寒意,反駁耍賴的話頓時噎在嗓子眼兒,哽得他面色發青。
溫哲茂眸色一冷:“本王倒不知,晏侍郎竟會做這般事。”
“都是微臣的不是,是微臣昏了頭。”晏康平連忙低頭認錯。
蠢貨!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溫哲茂目光冷沉。
若不是看他還有機會承襲鎮西侯的爵位,自己怎會同這樣的蠢貨結為姻親?
再看向晏清,溫哲茂收斂了眼中戾氣,溫和謙恭地道:“此事是晏侍郎不對,還望侯夫人、晏小將軍大人大量,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寬恕晏侍郎。畢竟晏侍郎也是侯爺的長兄,都是一家人,以後還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莫要傷了和氣。”
溫哲茂這話是對晏秦氏說的,且特意咬重了“一家人”三字。
晏清他了解,是個軟硬不吃的,如今她認定自己得罪了她,便不會給自己面子。
晏秦氏卻不同,一個柔弱婦人,喪子喪夫,只有一個女兒,定是會顧慮她的前程。
晏秦氏秀眉蹙起,再看溫哲茂便多了幾分不滿,但她確實不得不顧慮自己女兒的以後:“清兒……”
“殿下這話真是好沒意思。”
晏清打斷晏秦氏的話,沒給她規勸的機會,毫不客氣地駁了溫哲茂的面子,“晏侍郎早在祖父逝世之初就同我父分家,除了侯爺的爵位和侯府的宅子,能搬走的都搬進了他府上,哪兒算得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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