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尚軒的眸光中流露出一絲悵然。是的,在補足他當初缺失的力量之前,就連他也不知道,下一秒,他會身處哪個世界。
厄洛斯突然開口:“蓋亞,雖然神王的更迭勢在必行,但是,瑞亞生的那個小崽子,你難道認為現在的他有資格成為奧林匹斯之主嗎?”
“當然不。”蓋亞眼也不眨的開口:“宙斯現在是一個只會闖禍的小孩子,如果把神王之位交到他手上,我毫不懷疑,另一場叛亂近在眼前。”
的確,提坦們大多都是自傲的,有誰會願意對一個小孩子俯首稱臣?即使現在宙斯叛亂成功,他也坐不穩神王的位置。
“我以為……宙斯的身份被克洛諾斯發現之後,他一定不會放過他,所以……”蓋亞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行動意圖一一道來:“既然知道在這裡的是父神,我還有什麼不放心呢?”
以父神的力量,即便硬要顛覆命運,她怕也無力阻止。現在,父神現在打算遵照命數行事,她倒不如放寬了心,看父神打算怎麼做。
“無論如何,我會遵照父神的意願行事。”厄洛斯說道:“現在,我是父神的戰士。”
“誰都不能違背父神的意志。”自從知道尚軒的身份後,一向喜歡獨攬大權的蓋亞也退居了二線位置。
塔爾塔洛斯則一反常態的沒有作聲,只是一直凝望著尚軒。
父神應該很希望能夠儘快弄成屬於他的使命吧?然而,他卻不希望神王的更迭這麼快發生。
當初,在父神歸於天地之後,他曾經放出神力探查過父神的氣息,最終卻一無所獲。這讓塔爾塔洛斯意識到,雖然他們是原始神,擁有凌駕於眾神之上的力量,但他們也不是萬能的,他們同樣有做不到的事。一旦父神離開,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再次相見了。
才剛見面,就要面臨離別,這種事,他絕對不允許!
塔爾塔洛斯眯起了眼,心中思忖,只要宙斯一日沒有辦法收復下屬,取得成為神王的資格,父神就一日不會離開。
菲斯被迫在一旁親耳旁聽了這一切,心中震驚不已。幾位神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然而,當大地之母瞥向他的時候,他發現,不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他,而是他們並不在意他的存在。大地之母望著他的眼神,就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厄洛斯也注意到了蓋亞的眼神:“大姐,你想要把時間凝望者怎麼辦?他可是父神的從神。”
“怎麼辦?抹去他剛才的記憶就好了。”蓋亞不在乎地哼哼道。
在時間凝望者慌亂的眼神中,這位大地之母揚手揮出一道神力,菲斯的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無論這些原始神想要對他做什麼,他都無力反抗,原來,這才是他們毫不在意這些機密之事被他旁聽的緣由,菲斯自嘲一笑。
“住手,蓋亞。”尚軒只輕輕豎起一根手指,便揮散了蓋亞的神力。
“可是,父神……”就算父神願意相信這個二等神,她也不會相信他。任何有可能威脅到父神的不穩定因素,都必須儘早剷除!
尚軒對蓋亞搖了搖頭:“他是我的從神,蓋亞,我不會懷疑他的忠誠。”
從神,就意味著對著宇宙法則立下了宣誓效忠的誓言,從屬者絕對不能夠背叛,否則,必將萬劫不復。蓋亞想到這一點,臉色才漸漸好轉,輕輕地對尚軒點了點頭,也不再堅持。
時間觀測者看著自己主神的目光中則蘊含著感激。這位大人,他不僅救了自己,還如此的相信自己……可惜,他宣誓效忠的是克洛諾斯,而不是對著這位大人的神魂起誓,他的心頭劃過些許遺憾與悵然。
……
奧林匹斯山上,混戰被一位突如其來的神祗打斷了。
神馬拉著太陽神車向著戰場奔來,車身霞光萬丈,刺痛了眾位半神戰士的眼睛。拉車的四匹神馬仰天長嘶,停了蹄子,太陽神赫利俄斯從神車上走下,一頭紅髮如何,囂張地闖入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不是赫利俄斯本人,而是他手中提著的年幼神祗。年幼的神祗有著一頭燦爛的金髮,一張精緻可愛的小臉此時正因為脖子被卡著而難過得皺成一團。
“想要瑞亞的兒子活命,就立刻停止戰鬥!”赫利俄斯環顧周圍,冷硬地說道:“不然……”
他攥著宙斯脖子的手驟然緊縮,宙斯因為窒息而痛苦地連咳了幾聲。
“可別以為我是在嚇唬你們!”
一直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瑞亞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朝宙斯走去:“小宙斯!我的小宙斯!”對於她而言,唯有宙斯,是支撐她走到現在的全部。
福柏皺了皺眉,施展神力,擋住了瑞亞。這種時候,瑞亞過去也只能添亂罷了,偏偏她還沒有自知之明,雙目赤紅地看向福柏:“你為何阻止我?”
福柏不理會瑞亞的叫喚,又揮出一道神力,封住了她的口。隨後,她斜了一眼被赫利俄斯提在手中的宙斯,漠不關心地說道:“一個小孩子罷了,你以為,憑他就能威脅我們?”
“小孩子?我可是知道,連大地之母也很看重這個小孩呢。”赫利俄斯再次收緊了手,又換得宙斯一聲痛呼,他哀哀地低聲哭泣著,猶如一隻收了傷的小獸:“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看我把他弄死了,會不會引來大地之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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