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眾人,侯通天先去了鎮上買了一匹駑馬,也不去西平縣就順著近路往正北一百多里外的西平府趕去。
侯通天專挑山林小溪的近路,也不怕遇到山賊土匪,只是想著能快些趕上白瑪她們,等到四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昏暗才堪堪趕到西平府。
在南門交了十文進城費,侯通天就牽著馬走進了黃昏的西平府。
西平府城牆破敗,但是城內卻頗為熱鬧繁華,雖然已經是接近黑夜,可是城中南北大街上卻掛起了燈籠,照的兩丈多寬的大街明亮特別,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多半都是年輕男女,街道兩旁除了一些店鋪還有小商小販在兜售藥材、獸崽子、蠟燭、香粉等物品。
侯通天走一路就問了一路,打聽著白瑪車隊的蹤跡,西平府雖說往來商隊不少,可是七八個青馬和一隻白馬的馬隊卻是罕見,加上小白龍神駿異於尋常馬匹,所以凡是見過的人三兩天還難以忘記。
侯通天問了二十多個人,終於有兩人指了個大致方向,老侯看著天色漸漸漆黑,也有些急躁,順著東北方向的衚衕找了四五條,才看到一家狹隘衚衕裡的客棧前停著熟悉的馬車,快步過去就見到有個小廝蹲在門前打盹,右手邊還是個用茅草搭建的簡易馬廄,裡面正好是自家的七匹青馬和小白龍。
小白龍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知道是男主人過來就甩頭打了兩個歡快的響鼻,把剛睡著的小廝嚇得慌忙站起,一手握緊手中的釘滿鐵釘的木棒,一手揉著眼睛看向侯通天。
“什麼人?!難不成是偷馬的賊人?”
侯通天見瘦瘦小小的夥計年紀才十五六歲,受了驚嚇已然六神無主,手中木棒都險些拿捏不住,卻還要保護馬匹,十分有責任感,便心生好感,笑眯眯的問道:“小哥你好,我不是歹人,而是行腳的商人。”
小廝見侯通天雖有一臉大鬍子,但是身材並不十分健碩,說話也和氣,就放心許多,急忙收起木棒,說道:“客官莫怪,咱們這邊疆地帶治安不好,我們也是隻圖自保,您既然是行腳商人,不知是要住店嗎?我家的劉家客棧價格實惠,住一天還送一頓吃食……”
“你不必推銷。”侯通天擺擺手,指著馬棚裡的馬匹說道,“我和這馬隊的人是一起的,只是前日有事走散了,你快帶我去找領頭的人吧。”
小廝聞言恍然大悟,笑道:“我說葛大爺專門吩咐我機靈些,說是有個夥伴會來投奔,您和他說的倒是形象一致,不知貴姓?
”
侯通天笑道:“不必客氣,小姓侯,人稱二哥便是。”
“果然是侯二爺,既如此就隨小人來吧。”
小廝先是告罪進去換了個年輕力壯的出來看管馬匹,然後就帶著侯通天進了客棧。
這家客棧是個宅院改的,雖地方偏些,可是裡面寬敞,房間也多,侯通天跟著小廝過了天井,上了西廂房二樓,小廝就拍了拍房門,說道:“葛大爺,您的夥伴侯二爺找來了。”
侯通天就聽房內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過來,開啟房門果然是一身大魏人裝扮的格西,他見到侯通天便要上前行禮,侯通天急忙拉住,笑道:“葛老大莫不是吃酒吃多了?怎麼站不穩了。”
格西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幾日不見叫我們好生想念,快進屋坐坐。”
格西轉身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錢遞給小廝道:“小哥費心了,拿去吃酒吧。”
等到小廝千恩萬謝的離去,格西便和侯通天一同進屋,小心掩上房門,說道:“師父您先坐著休息,喝點茶水,吃些點心,我去請師母和師弟他們過來。”
侯通天點點頭,就拿起桌面上的果子茶水吃了起來。
過了沒一刻鐘,就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接著門被推開,身穿印著白花的紅褶裙的白瑪就瞪著大眼睛撲了過來。
侯通天急忙起身伸臂,下一秒就感覺滿懷的軟玉溫香,低頭看去,就見白瑪滿眼的柔情蜜意,鼻尖、紅唇都是如火的熾烈,讓侯通天頓時心跳加快,下腹著火,便低頭吻了下去,果然滿口香津,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