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扛大斧兩人撒泡尿的功夫,擂臺上的龜山派弟子和蛇山派弟子已經被打到三四個,都身受重傷了。
侯通天嘀咕道:“那兩個人說什麼寶貝秘笈能讓他們打成這樣?”
牛希亮道:“咱們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說完就興沖沖的往擂臺走去,侯通天不好拉他就跟著過去了。
兩人剛到擂臺下面,蛇山派一方被弟子眾星拱月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男子突然看到侯通天,面色一動,對著身邊弟子低聲吩咐幾句。
而後那名弟子就一路小跑截住侯通天和牛希亮,恭敬施禮道:“可是黃大俠當面?晚輩蛇山派弟子嚴炳超。”
侯通天這才想起自己前幾日客串過的角色,急忙點點頭,問道:“原來是嚴師兄,不知有何見教?”
“家師姓洪,請黃大俠當面一敘。”嚴炳超本來見師父讓自己前來請一個青年,還要執弟子禮心中就有些不服,見到侯通天語氣客氣才心情好一些,擺手請道,“家師就在前面,請!”
“原來是燁圖掌門相請,哎呀,我也正在找他哩!”
侯通天恍然大悟,而後拉起牛希亮跟著往前走了半晌,一抬頭就望見不遠處一塊巨石,上面站滿了人,其中蛇山派弟子最多,居中而坐的正是掌門洪燁圖,他正好低頭看來,見到侯通天就笑眯眯的點點頭。
侯通天帶著牛希亮走上巨石,嚴炳超見自家掌門起身迎來就自覺退到一邊。
“黃老弟怎麼不辭而別了?莫不是嫌棄老哥我招待不周?還是我座下弟子得罪了你?”洪燁圖哈哈大笑,打趣道,“一別七日,可教愚兄擔心不已。”
侯通天眉頭一皺,暗道竟然有七日之久了,指著牛希亮笑道:“還不是隨我出來的這個老僕人,不知怎麼就犯了瘋病跑失了,我那日便是追到了玄武山,後來一路追趕,這才將他追上。”
洪燁圖看了一眼牛希亮,見是個垂垂老矣的狼狽老人,兩眼渾噩,傻笑的看著自己問什麼寶貝,就知道不像是正常人,便點點頭,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還請黃老弟入座觀看我蛇山派和龜山派的大比。”說完吩咐弟子取來兩個椅子,看了看牛希亮道,“貴僕有恙在身也坐下歇息吧。”
牛希亮上去就抱著一個椅子坐下,喜滋滋的衝著侯通天招手,侯通天歉意的點點頭,上前坐下。
“給老夫拿糖果子吃,我看打架不吃些果子怎麼得勁?”牛希亮突然拉住侯通天的手,說道。
老侯對洪燁圖問道:“洪掌門見諒,我這老僕跟隨我多年,已經如我家人一般,可否取些甜品點心?”
洪燁圖搖手道:“無妨,無妨。”說完就安排弟子取來了兩盤油炸糖糕和一盤米果。
牛希亮見到點心伸手就抓,也不嫌油膩粘手,片刻就吃的鬍子上粘滿蜜汁面渣,令一旁的蛇山派弟子暗自取笑,連坐在一旁的江湖豪傑也暗自冷哼。
坐在不遠的海音大師和石心法師見到侯通天紛紛點頭示意,海音大師長宣佛號道:“黃施主別來無恙?”
侯通天問道:“謝法師掛念,甚好,怎麼不見無性師太?”
石心法師聞言面色不愉,冷哼一聲。
海音大師解釋道:“黃施主這幾日不在玄武山,自是不知變故。”
而後對著侯通天說道:“黃施主你有所不知,七日前懸空寺突然遭遇烏桓國間諜襲擊,無性師太苦戰之下被人點中穴道,就在危難之間,萬字盟的遼北神駝羅老前輩挺身而出,和烏桓國隱藏的一位宗師高手大打出手,期間羅老前輩為防止誤傷我等,就命我們躲避,我等就下山了,過了不久無性師太也率弟子下山與我等會合,我等這時才是那名烏桓國的宗師高人竟是南院大王拓跋野,而且陸家的一位宗師高人也出現了,三位宗師一場大戰打了三天三夜,等到我等見後山沒了聲息才敢上山探查,卻見三位宗師早沒了蹤影,而懸空寺及所在孤峰卻已經被打散消失了,宗師手段實在可怖可敬,無性師太見師門駐地成了塵土,就帶著弟子下山化緣去了,準備再後山再建一座懸空寺,現在師太應該已經到大同府了。”
侯通天嘆息道:“沒想到短短數日竟然如此離奇曲折,無性師太當真倒黴,可恨我無緣得見羅老前輩一面,實在可惜……”
海音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