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龍熟知自己三個弟子的本事,他本以為大弟子秦空武功心智都是第一,應當可以順理成章擊敗兩人接任幫主,不料卻看到張文進使出了一門掌法,雖然是遮掩後失了原樣,可是他還是看出了這是自己壓箱底的絕技,幫主才能得傳的玄級武學截脈手。
此時張文進和路渺已經將秦空打倒,然後路渺認輸,張文進獨自站在場上滿面春風,韓龍一見大怒,罵道:“賊子,竟敢偷學為師的絕技!”說完躍入場中,行動敏捷如靈猿探樹,不愧為鐵臂仙猿的稱號。
張文進見師父下場,不敢多言,只是嘴角帶笑躬身拜倒。
韓龍冷哼一聲,先俯身去扶幾乎昏迷,嘴角帶血的秦空,忽然心口劇痛,呼吸不得,而後體內內力一凝滯,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
“師父!”張文進大驚失色,高呼道,“師父你怎麼了?”搶過去抱起韓龍,卻見他口鼻出血已經身死氣絕。
眾人見此,驚異不已,歐陽飛龍和尚軍侯三人躍過去,摸了摸韓龍的脈搏,又檢查周身,斷定韓龍死於心脈之傷,應當是突發疾病而速死。
秦空失魂落魄,淚流滿面,張文進和路渺抱著韓龍的屍首痛痛哭流涕,碼頭幫幫眾全都跪倒在地,哀鳴痛哭。
侯通天見場面已經失控,就端坐不動,頗有深意的看著張文進。
“不對!師父不是意外身亡!”張文進突然大喊一聲,然後赤紅兩眼顫巍巍的站起身,說道,“家師身體硬朗,從未患病,怎麼會突然心脈損傷而亡?方才師父大怒,說有人偷學了他的絕技,可見我們師兄弟中有人偷學了師父的獨門絕技截脈手,而截脈手又善於截斷人的心脈,使人心脈斷裂而死,然後師父去扶秦空才身死,可見師父必定是在被扶起秦空時被他暗施截脈手打死的!”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許多性情暴烈的弟子已經站了起來,怒斥秦空狼子野心。
路渺更是要衝上去手刃仇人,幸好尚軍侯及時拉住。
秦空驚慌失措,大呼冤枉,口不擇言道:“我怎麼會殺害師父?我也不會截脈手,師父不是我殺的……”
“混賬東西!死到臨頭還敢嘴硬,若是我和路師弟偷學了截脈手也傷不到師父分毫,唯有你是鍛骨大成,內力深厚,才能憑此武功截斷師父心脈!”張文進一聲斷喝,道,“你定然是見師父看出你偷學了截脈手,害怕懲罰,故而先下手為強,害死了師父,你說是不是?”
秦空道:“不不不……我……我……”
眾人見張文進說的清晰明瞭,仔細回想確實如此,心中就信了七八分,尚軍侯也鬆了手,路渺怒喊上衝出去,騎在秦空身上就打。
碼頭幫弟子全都赤紅著臉,大喊:“打死他!打死他!”
尚軍侯有心說將人犯帶回衙門也不好吭聲,只好坐回原地。
“住手!”
突然想起一聲斷喝,好像霹靂一般震住了所有人,連瘋狂毆打秦空的路渺也停下了手。
侯通天見秦空被打得半死就知道是時候了,運轉內力斷喝一聲,等到眾人都困惑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侯通天朗聲道:“依我老侯看吶!這兇手另有其人!”
尚軍侯道:“侯老弟可不能信口就說,此乃人命關天的大事啊!”
正德武館的宋館主悄悄一拉侯通天衣袖,小聲道:“老弟可別惹怒了碼頭幫,他們人多勢眾,火併起來咱們可不是對手。”
侯通天道:“老宋你放心,我自家的事牽扯不到你。”
宋館主老臉一紅,乾咳兩聲。
路渺眼中兇光盡露,惡聲道:“侯二你可不能瞎說,你敢拿我師父做文章小心我和你拼命!”
“你小子急什麼?”侯通天懶洋洋的站起身,一指面色陰沉的張文進,冷笑道,“張文進就是殺害你師父的兇手!”
“什麼?!”
侯通天一言既出,路渺及眾碼頭幫弟子全都驚異的扭頭去看張文進,而張文進卻哈哈大笑道:“您就是稱霸南城的侯二爺嗎?我自問不曾得罪過侯二爺你,不知你為何要陷害我?”
皇甫蕊一直看侯通天幾人不順眼,突然說道:“不過是個地痞混混,也敢叫什麼爺?真是不知者無畏!”
侯通天懶得搭理皇甫蕊,侯青英卻不依不饒,用從師父那學來的話回應道:“那也好過有些女人,胸大無腦,有眼無珠!”
北國女子身材高挑豐滿,皇甫蕊雖然只有十三四歲可是胸部早已漲了起來,聽到侯青英的話,皇甫蕊紅著臉罵道:“你這臭小子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