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畢懋康壯年時期,時逢宦官魏忠賢專權,等到崇禎帝繼位,前明又內憂外患,實在無力推廣燧發槍這種新式武器。
劉漢立國之後,畢懋康的《軍器圖說》,也沒有受到朝廷重視,以至於薛蟠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偶然得到一本《軍器圖說》,一時間驚為天人。
泱泱中華,不是沒有能人志士,只是有許多劃時代的發明創造,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受到應用的重視。
這個世界,驅逐滿清,復我中華衣冠的劉漢,雖然各方面,都要比歷史上的滿清開明不少,但是歷史的慣性使然,沒有強大的外力催動,劉漢帝國依然可能會在即將開啟的工業化大時代,被西洋諸國後來居上,全面趕超,到一兩百年之後,重現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境況,也不是沒有可能。
好在,薛蟠來到了這個世界,自然不能讓東方巨龍,再次沉淪。
雖然他小胳膊小腿的,能力有限,但也要力所能及的,為華夏民族做些事情,改變泱泱中華的命運走向。
前面的蜂窩煤、玻璃鏡,以及對崇文門稅關衙門、煤務提舉司的改革,都只能算是牛刀小試。
真正的大手筆,還在後面。
薛蟠現在雖然混進了文官隊伍,但是對軍隊建設,其實也有關心,藉著寧榮二府的軍中勢力,接觸過劉漢帝國的槍械。
京營十二衛中,就有一個火器營,用的還是落後的火繩鳥統。
以薛蟠現在的官場能量,還做不到為劉漢軍隊換裝燧發槍,但也可以提前做些準備,讓槍匠羅夫,和薛蟠從工部軍器局請來的匠工,中西合璧,共同研製更先進的槍械。
名義也有,薛蟠的煤務提舉司治下的西山煤礦,如今已經是年產值一二百萬,淨利潤五六十萬的大產業,管著上萬礦工,數千運夫,配備自己的安保力量,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新式火槍,就是薛蟠給煤礦保安隊配備的武器。
薛蟠給西山煤礦配置的保安隊,人數只有兩百人,只是京營十二衛一部的十幾分之一,雖然配備了新式火槍,但人數太少了,所以並沒有引起各方面的警覺,從而得以猥瑣發育。
這算是薛蟠掌握的第一支軍事力量,寄予厚望,福利待遇給得很好,隊伍建設也抓得很緊,是按照以一當十的特種兵的標準訓練的。
招募的兵士,是從數萬災民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為了讓這些名為保安,實為特種兵的兵士能安心從軍,薛蟠把他們身後的兩百個家庭,都安排妥當,不僅在工業基地、山間別墅等處,給他們安排了工作,提供了住房,甚至還分發了田地,讓他們能紮下根來。
所以,西山煤礦的保安隊,實際上也可以說是薛蟠的私兵,只是掛靠在西山煤礦名下,養兵的錢,都是薛蟠從西山工業基地特別調撥的,並沒有佔西山煤礦的便宜。
薛蝌收集來的西洋什物,都被薛蟠分發給了眾姐妹,王熙鳳、李紈,甚至王夫人、邢夫人,也都分到了一份。
收集的西洋書籍,因為都是原版,除了英文的,還有法文、義大利文的,連薛蟠都看不懂,只能等愛德華編好《萬國詞典》,再試著讓他翻譯。
不過,薛蟠還是經常捧著一本英格蘭大文豪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文集,用自己一知半解的英文功底,連蒙帶猜的閱讀,聊以打發時間。
雖然薛蟠連英語四級都沒有考過,英文功底可想而知,但現在竟然從這本莎士比亞的經典詩集,讀出了一些趣味,有些愛不釋手了。
一次回到梨香院,也帶著這本詩集,被林黛玉等姐妹看到了,林黛玉先抿嘴笑道,“哥哥也開始讀書了麼?”
薛蟠這個哥哥,最為妹妹們詬病的,就是不學無術,少學少識,連四書五經都沒有通讀過,更不用說浩若煙海的歷代詩詞文章了,和姐妹們說話的時候,說到什麼文學典故,往往都是一頭霧水。
前幾次妹妹們還以為他是故意出醜,逗姐妹們開心,但是時間長了,姐妹們就知道了,他是真的沒文化,再和他說話,就不會故意用什麼典故了。
只有林黛玉,仍然會時不時的出個典故,讓薛蟠說出處,看他出糗的樣子,樂不可支。
薛蟠雖然不在意被妹妹們取笑,但作為一個大男人,面子還是要的,於是便把這本英文詩集開啟給姐妹們看,洋洋自得道,“我不僅在看書,看的還是西洋書呢!”
姐妹們都湊過來看,看那英文字母如同畫符一般,自然不明其意。
只有薛寶琴,在南方各處遊覽的時候,接觸過西洋人,還在廣州十三行裡,跟一位西洋女人學了幾句西洋語言。
林黛玉狹促問道,“哥哥連四書五經都讀不通,竟然能看得懂西洋文?再說了,西洋蠻荒之地,能有什麼好文章!”
薛蟠正色道,“妹妹此言差矣,西洋雖然諸國分裂,不似我朝天下一統,但是歷史也源遠流長,也是有一些先賢聞達的,就說我讀的這本詩集,就是英吉利國一百多年前的大文豪莎士比亞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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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雲聞聽薛蟠此言,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說道,“啥是筆呀?這位大文豪,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字!”
林黛玉也斜眼審視著薛蟠的表情,質疑道,“別是哥哥胡謅出來,哄騙我們的吧!”
薛蟠失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妹妹?再說,我編出這麼個人,又能騙妹妹什麼呢?就算人是我編的,這詩集總不是我的編的吧!”
賈探春這些天,幫薛蟠代管薛家書鋪,對印書一時,頗有些瞭解,把詩集接過去看了看,說道,“這本......西洋詩集的用紙,與眾不同,似乎確實不是我朝所產,而且看這詩集的新舊程度,應該有些年頭了,期間還是經常被人翻閱的,書頁都褶皺了。”
林黛玉不再糾纏莎士比亞此人的真假,拿著詩集翻了翻,確實看不出什麼,遞還給薛蟠,好奇道,“哥哥說這是本詩集,那裡面都寫的是什麼詩。”
薛蟠便把詩集翻開,給妹妹們讀了一首,“s i pare thee to a suer’s day?......”
眾姐妹聽薛蟠雖然讀到磕磕絆絆,但確實說的是她們從未聽過的語言,薛寶琴能聽懂其中一兩個單詞,但是對整首詩,就無法理解了。
眾姐妹不明覺厲,看向薛蟠的眼神,便有了些變化,顯出些小小的崇拜。
林黛玉問道,“這首詩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