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也不怕商家隱瞞銷量,偷稅漏稅,就像他跟劉大說的那樣,各商家售出的蜂窩煤,大致是有數的,薛蟠只需要派幾個人,在商家那裡盯上幾天,就能估算出各家的銷量。
商家報上來的銷量,和衙門估算出來的銷量,大差不差的,薛蟠也不會較真;只要差額太大,偷稅漏稅得太明顯,薛蟠才會帶著稅丁親自上門,核實銷量,開出罰單。
又開了幾張數額不等的罰單,商家知道了薛蟠的規矩,報稅才規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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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又到休沐之日,薛蟠這次回榮國府梨香院,帶上了張友士一起,要借重他的醫術,給薛母、薛寶釵,以及榮國府諸位妹妹,都號號脈,有病治病,沒病預防保健。
這本就是薛蟠聘請張友士為幕友的主要目的。
當然不會如此直白地跟張友士道明,而是託詞想要與張友士結通家之好,另外就是介紹賈政給他認識。
張友士當然知道,初入京城的薛蟠,現在朝中的靠山,就是舅舅王子騰,和姨丈賈政。
王子騰被委派九省統制,外出巡邊,不在京中;賈政就是目前薛蟠在朝中唯一的助力,張友士結識一番,是很有必要的。
薛蟠帶張友士拜見了賈政之後,賈政對見多識廣的張友士,頗為友善,不免說了幾句“文龍今後就多勞先生費心幫扶了”的話,又極力留飯。
薛蟠和張友士推辭不過,陪賈政小酌了幾杯,才告辭出來。
送張友士出榮國府的時候,薛蟠裝作不經意地說道,“家母近幾日身體有點不爽利,素問先生醫術精妙,不知能否去診斷一二。”
張友士忙推脫道,“老朽雖然看過幾本醫術,但哪裡稱得上什麼醫術,太太身體有恙,自然有太醫診斷,哪裡有老朽置喙的餘地。”
薛蟠強拉著張友士繞過榮國府大門,穿過夾道,往梨香院的側門去,嘴裡說道,“先生不必過謙,家母且不說,我妹妹也有一股胎中帶的熱毒,天氣變幻,總要病發,也請先生診斷診斷。”
張友士拗不過,只能跟著薛蟠進了門。
張友士作為外客,本來是輕易是見不得薛母、薛寶釵這樣的內眷的,但薛蟠這次請他來,看重是他的醫術,作為醫生,就沒有那麼多避諱了。
更不要說薛蟠還是後世靈魂,更不在意這些。
正巧,今日是薛家京中商鋪每隔半月,送賬目來請諸位妹妹核對的日子,林黛玉、史湘雲並三春姐妹,也都在梨香院,和薛寶釵一起核算賬簿。
哪有什麼巧不巧,其實是薛蟠算好日子,特意湊到這一天。
於是便順理成章的,請張友士給林黛玉,以及其他妹妹們,也號了號脈。
薛母一向養尊處優,進京之後有姐姐王夫人陪著說話,兒子薛蟠又像變了個人似的,能夠撐起家業了,可謂是諸事順心,哪裡有什麼病症?
薛寶釵是胎中帶來的先天熱毒,後世人分析,應該是輕度哮喘,在這個時代,也沒什麼特效藥。
倒是林黛玉,自幼就身子弱,心思又重,現在遠離父親,寄居在舅家,雖然上有外祖母寵愛,下有賈寶玉、三春姐妹陪伴,但是終究不比在自己家中,事事都要小心,處處都需留意。
薛蟠進京之前,林黛玉離家大半年,都沒有給遠在揚州的父親去過一封書信,一是怕惹得父親掛念,二來,也是怕給榮國府添麻煩,惹人生厭。
可是,十來歲的小女孩,第一次離開父親,遠赴千里之外,怎麼可能不想念?
所以,薛蟠進京之後,帶來了林如海的家書,才會讓林黛玉如此驚喜。
然後,薛蟠又主動提出,可以借薛家商號南來北往的便利,為林黛玉捎帶家書,這些日子,已經為林黛玉帶去了兩封書信,又帶來了林如海的一封家書。
有了和父親的直接聯絡,林黛玉的氣色,要比前些時日好了不少,整個人都鮮活通透了幾分。
連平日裡頓頓不離的丸藥,都能有一回沒一回的吃了。
總而言之,張友士的這次集體診脈,診斷的結果是極好的,薛寶釵、林黛玉雖有小恙,但都無大礙。
薛蟠最後,也趁熱鬧讓張友士給自己號了號脈,讓張友士臉上露出些異樣神情。
張友士在正屋給諸姐妹號過脈,便跟著薛蟠到他住的西屋來下方子,薛蟠沒忍住開口問道,“先生,你剛才給我號脈的時候,臉色有變,難道是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張友士笑意盎然道,“東翁的身體很好,沒什麼不妥當的。”見薛蟠似乎不信,便又多說了一句,“常言道,月滿則虧,東翁身體已經長成,可以適當疏解,不要一直憋的,男女之事,乃是天倫大道,只要不過於沉迷,對身體其實是有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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