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張友士知道,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是空話,就像薛蟠前面說的那樣,最終還是落到實事上,方顯他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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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張友士昨日接受薛蟠的請託,來做他的幕友師爺,主要還是看在薛蟠公私兩便的手段,和坦蕩豪爽的人品的話,那麼現在,張友士就是徹底被薛蟠做事的方式折服了。
張友士又命兒子親自向薛蟠躬身致謝,就在薛蟠的殷殷囑託下,帶著兒子先去國子監處理坐監事宜。
薛蟠把他二人送出衙門大門,又為他們叫了一輛車,親自扶著張友士上車,目送車子走遠,才返身回到衙門,去後堂處理公務。
正在核算今天各散關送來的稅表,忽有公人跑進來稟報,“大人,有事!”
薛蟠放下稅表,起身活動了一下坐得發僵的身子,訝然問道,“什麼事?”
公人回稟道,“廣安門稅關大使派人來報,有人不尊上令,不願照章繳稅,意欲闖關。”
薛蟠叉手笑道,“可等到這隻出頭鳥了!”
大步來到堂前,對院中的稅丁們喝道,“集合!隨本官前往廣安門,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於國家法度對抗,公然抗稅!”
眾稅丁轟然應喏,亂糟糟地排成兩隊,跟著薛蟠出了衙門,從崇文門到外城,再浩浩蕩蕩地往廣安門去。
崇文門到廣安門,快馬加鞭,倒也不要多少時間,但是薛蟠要照顧徒步的稅丁們,壓著馬速,所以用了大半個時辰,才來到廣安門內。
廣安門稅關大使馬騰,早就等著路邊,見薛蟠率領眾稅丁趕到,連忙親自上前為薛蟠攏住馬韁。
薛蟠翻身下馬,把韁繩扔給小廝,直言問道,“怎麼回事?是何人抗稅?”
馬騰回稟道,“是劉家煤鋪的掌櫃劉大,大人先前宣佈,京中蜂窩煤的納稅事宜,全由總關負責,各處只憑稅票放行,前幾日,劉家煤鋪還只是運煤進城,因為不是大人說的蜂窩煤,下官就沒有理論,今日他送了幾大車蜂窩煤從廣安門進城,下官便向他索取稅票,他言說沒有,便強行闖關。
“下官手下只有七八名稅丁,擋不住劉家煤鋪的車伕、夥計,被他闖過去了,下官便忙命人向大人稟報。”
薛蟠冷笑道,“好膽!那劉大現在人在哪兒?”
馬騰回道,“就在劉家煤鋪,下官派人盯著呢,劉大似乎也請了人來,劉家煤鋪就在廣安門內不遠。”
薛蟠揮手道,“前面帶路。”
馬騰便帶著薛蟠,及眾稅丁,來到劉家煤鋪門外,只見先前闖關的煤車,都還在煤鋪側門,車上空著,顯然蜂窩煤已經被卸到煤鋪後院倉庫裡。
此時,正有一些附近的百姓,在煤鋪裡買煤,在前面櫃檯交了錢,拿著一張票據,到後面倉庫憑票領貨。
薛蟠大手一揮,對眾稅丁說道,“給本官把劉家煤鋪圍起來。”
稅丁雖然不是正經兵卒,沒有配置兵器,但是每人手裡也拿著一根木杆,此時舉起木杆,收尾相接,七八十名稅丁,把劉家煤鋪團團圍住,買煤的百姓也暫時被轟到一邊。
劉家煤鋪那一二十個夥計、車伕,可以不把廣安門稅關的七八個稅丁放在眼裡,現在面對多了十倍的稅丁,卻不敢妄動了,一個個按照稅丁的吆喝,抱著頭蹲到地上。
薛蟠昂首闊步,走進劉家煤鋪店裡,劉大早得到訊息,正陪著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人往外走。
薛蟠當先喝問道,“誰是方才擅闖廣安門稅關的劉大?”
站在中年人身後的劉大沒有回話,那中年人卻揣著手,笑盈盈說道,“本官乃是忠順王府長史丁姜斌,來者何人?”
薛蟠歪頭斜眼,瞟了那長史一眼,問了一句,“王府長史是幾品官?”
丁姜斌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薛蟠竟然先問了這麼一句,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楞在當場。
馬騰湊到薛蟠身邊,低聲說道,“王府長史是正五品。”
薛蟠“哦”了一聲,懶散地向丁姜斌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上官!本官乃是崇文門稅關衙門副提舉薛蟠,聞報有人擅闖稅關,來此捉拿人犯,不知上官在此,還請勿怪。”
然後不等丁姜斌回話,又厲聲喝問了一句,“劉大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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