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笑著,拉著薛蟠的手,把他帶到書房旁的花廳,在酒桌旁坐下,不再談論政事,而是以故交逸聞佐酒。
一席酒直喝到入暮時分,林如海難得有酒興,多喝了幾杯,拉著薛蟠不讓走,要留他秉燭夜談。
薛蟠一再推脫,言道,“小侄母親和妹妹還在船上等待,不好讓她們久等。”
林如海這才罷了。
薛蟠回到城外船上,薛母和薛寶釵果然仍在等他,見他一身酒氣,薛母不禁出言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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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笑著說道,“林家姑丈強要留酒,孩兒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薛母奇怪地問道,“我知道你姨媽的這位妹婿,家裡是累世列侯,自己又是兩榜進士出身,曾高中探花,現在是以三品蘭臺寺大夫出任兩淮巡鹽御史,位高權重,和你有什麼好聊了,還留你飲酒?”
薛蟠嘻嘻笑道,“我聽說林家姑丈膝下無子,只有一個女兒,說不定是看上了您兒子我的人品,想要招我為婿呢!”
薛母啐道,“人家是什麼家世,怎麼會看上你?不要在這裡做春秋大夢了!”
薛蟠挺胸說道,“孩兒現在雖然聲名不顯,但年紀尚輕,未來可期!林家姑丈能中探花,做高官,見識自然淵博,看好的是您兒子我的將來!”
薛母嘆息道,“你這話只好在我們面前說一說,可不敢在外邊胡亂說,咱家祖上雖也是清貴的官宦人家,現在卻只是在戶部掛名,比不得那些豪門貴族的。”
薛蟠說道,“母親休要漲他人志氣,滅我的威風,您就等著我給您掙誥命吧!”
薛母笑著說道,“好好好!我就等著你給我掙誥命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薛蟠又進城來到兩淮鹽運使衙門,跟林如海正式辭行。
本來是想昨天就作了辭行,今天一早就揚帆北行,沒想到林如海酒興甚高,多喝了幾杯,有點醉了,才讓薛蟠多跑了一趟。
林如海說道,“賢侄既然要走,老夫也不多留你了,希望你此行一路順風,進京之後如果便宜,給我捎個信兒來;到時候有什麼用到老夫的地方,一定不要避諱,老夫在官場多年,還是有一些老交情的。”
薛蟠躬身說道,“小侄先行謝過姑丈了!我聽說表妹現在寄居在京中賈府,姑丈有什麼話,或者什物,需要小侄代為傳遞的沒有?”
林如海經他提醒,才笑著說道,“本來不欲勞煩賢侄的,既然你提起了,那就幫我帶去一封書信吧,至於其他什物,相比家嶽不會缺了小女的,就不用了......小女自小嬌生慣養,性子有些孤僻,不知道在京中過得如何,賢侄抵京之後,如果便宜,希望能幫著看顧一二,老夫拜託了。”
“姑丈說哪裡話!”薛蟠連忙扶住林如海雙臂,“姑丈如此看重小侄,表妹就和我親妹妹一樣,小侄身為外男,雖有不便,但是我家妹妹,和表妹卻年紀相仿,性格又溫和,進京之後,正好與表妹為伴,我這裡有妹妹,就有表妹的,姑丈還請放心!”
林如海聽他這樣說,心中更是感動。
他現在膝下只有林黛玉一個女兒,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牽掛,誰對他女兒好,他必定會加倍給予回報。
抬手在薛蟠的臂膀上拍了拍,沒再多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薛蟠等林如海寫好家信,小心藏於袖中,再次向林如海躬身告辭。
林如海拉著他的手,一直把他送到後院角門,看著他遠去,才微微佝僂著身子,返身而回。
薛蟠回到城外船上,那裡已經準備齊整,他一上船,船家便解開韁繩,啟程北上。
一路之上,薛家乘船依然走走停停,從揚州到京城兩千多里路,按照正常行程,一個多月便能到,薛家卻足足用了五個多月。
四月下旬從金陵啟程,直到中秋節過後,將近九月,乘船才抵達京城外的通州碼頭。
一路之上,薛母、薛寶釵這樣久居深閨的女子,得以飽覽大好河山;薛蟠一路見聞,也漲了許多見識,對這個世界,有了更深的瞭解。
值得一提的是,薛蟠在這一路上,閒暇時間,跟著僕從護院,學了一些打熬身體的法門,結合自己前世學的健身知識,勤於練習,幾個月下來,成功把一身肥膘減了大半,身高也躥長了兩寸有餘,從原本的一米六出頭,長到了將近一米七。
雖然和身長八尺的關羽、武松沒法比,但也算是五尺壯漢,在這個時代,算得上高個了。
而且,薛蟠現在從十五歲,還在長身體的時候,身高還有增長的空間。
瘦身長個,令薛蟠形象與之前相比,煥然一新,從猥瑣的小胖子,搖身一變,有了些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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