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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錦世自然是沒空的,不知是不是暑氣太重,太後娘娘的身體每況愈下,病後的太後娘娘尤其依賴慕錦世,每日只要清醒著,便一定會讓人請慕錦世進宮。為了給太後娘娘調養身子,慕錦世的藥方都是時時更換,雖然她知道太後娘娘的身子已經是藥石無效,但也不肯放棄最後的希望。
連著幾天,慕錦世的藥並未叫太後娘娘的身子好轉,太後娘娘昏睡的時間明顯比以前長了,周王聽到這個情況,自然是坐不住了,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探望太後娘娘。
“母後如何了?服過藥了麼?”周王進門徑直走到太後的床邊,語氣溫和全然沒有平時那肅殺的帝王之氣。
太後有些疲憊的靠在床上,慈祥一笑:“皇上不用擔心,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清楚,不過是到了要去見先帝的時候了。”
她倒不是捨得不死,只是如今後宮這幅衰敗的模樣,她如何能安心離去。她還沒有抱上一個孫輩,就這樣離去,也無顏去見先帝。如今太子也成婚有一段時日了,想必不久之後就能聽見好訊息了,正是抱著這個想法,她才一直這樣苦苦支撐的……
“母後胡說什麼?你這身子骨硬朗著呢!見先帝還早得很,對了,不是說長公主在這兒照顧母後麼?為何沒見到人?”
周王四處張望了一番,並未看到慕錦世,不由有些奇怪。
“哦!錦世去給哀家煎藥了,說是藥必須她親眼看著才能放心,正好,皇上不來,哀家也準備請你過來一趟,哀家聽說皇上最近很忙。哀家看著皇上的氣色不是很好,找太醫看過了麼?待會兒錦世回來,讓錦世給你瞧瞧……”
太後頗有些擔心的看著周王,滿眼都是擔憂,不過一段時間沒見,皇上怎麼變得這般憔悴了?面色青黑,眼底的黑眼圈大的嚇人。
“興許是最近的事態多了,兒臣不打緊的。”周王揉了揉額角,露出了人前絕對不會顯露出的疲憊之色,也只有在太後這兒,他才能放鬆片刻啊!
“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服飾周王的太監自門口走進來,端著一個託盤,恭敬的行了一禮。
“皇上,這是皇後娘娘送的暖湯,囑咐一定要皇上趁熱喝下,想必皇後娘娘並不知道皇上來了太後娘娘這邊,所以讓人送去了禦書房,正巧奴才過來,就一併帶來了。”
“放那兒吧!朕如今沒胃口,你去跟皇後說,讓她不要送了。”周王皺眉,末了想起什麼,擺了擺手。
“算了,說了也沒用,她也不會聽,由著她去吧!”本來那晚他還對皇後有些心思,回憶起往日的甜蜜,看著如今的皇後,形同廢人,他是有些於心不忍,想著等無雙去了南粵國,他便多去去皇後那邊多走動走動,也緩解緩解皇後的思女之苦。
可是,皇後利用了他的最後一絲同情,親手將他們作為夫妻的最後一絲溫情給斬斷,他是沒什麼好留戀的,以後,不管皇後做再多,他都無動於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