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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淩寒深吸一口氣,幾步上前:“你來按住錦世,我來拔箭。”他知道,若是多想一刻,錦世就會多一分危險。
孫尚武上前:“你確定你能下手?不然還是我來拔箭吧!”
“不,我有分寸。”慕淩寒搖頭拒絕了孫尚武的提議,只有他來拔箭,才能安心。
慕淩寒俯身在慕錦世耳邊低語:“錦世,我現在要幫你拔箭了,你一定要撐住,只要你撐住,我什麼都會答應你。”
慕錦世雙眼緊閉,氣息微弱,也不知道聽到慕淩寒的話沒有。
孫尚武上前,按住慕錦世肩膀,看向慕淩寒:“我會按住她,你準備好了就開始!”
“好了!”慕淩寒屏息凝神,一把握住那箭。
拔箭必須快準狠,若是慢了,這箭上的倒鈎就會勾住皮肉,若是歪了,這些倒鈎還會弄傷其他的地方,看似簡單的拔箭,其實困難重重。
慕錦世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將那箭拔了出來,慕錦世居然被生生的疼醒了,一聲悶哼。
拔箭的一瞬間,慕錦世的血就像是泉水一樣噴了出去,登時噴了孫尚武與慕淩寒一臉。
看到這情況,就連孫尚武也慌了:“趕緊過來止血……”
慕淩寒一把扔開箭,按住慕錦世的傷口,不住道:“錦世,撐住,一定要撐住。”
幾個郎中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用了上好的金瘡藥止血,更是將上好的止血丹拿出來讓慕錦世服下。
慕錦世一臉蒼白,死死的抓著慕淩寒的衣袖,聲音都在顫抖。
“淩寒,我疼……”
看著慕錦世那模樣,慕淩寒只覺得心都要碎了,急忙握住慕錦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錦世,你一定要撐住。”
孫尚武在一旁看著慕錦世與慕淩寒這樣,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只能催促幾個郎中。
“趕緊把血止住,她說疼,有沒有法子讓她不疼。”
幾個郎中本就手忙腳亂這,在孫尚武這樣的催促下,越發慌張了。
“疼是沒辦法,這箭傷雖然看著傷口不大,可是裡面的骨肉已經被倒鈎傷到了,若是不養個兩三個月只怕好不了,暫且忍忍,忍忍!”
慕錦世神色有些恍惚,臉色越來越白,唯一呢喃的話語就是疼,慕淩寒一把將自己的手放到慕錦世口邊,溫柔哄慕錦世開口。
“錦世,你疼的話就咬我,不要睡過去,一定不要睡過去,聽到沒有?”
慕錦世神智已經有些恍惚了,卻是本能的咬住了慕淩寒的手,也不知道是因為疼,還是不想昏過去,慕錦世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唇邊有鮮血滴落,卻不是慕錦世的血。慕淩寒一手輕柔的摸著慕錦世的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乖,沒事的……”
張嬤嬤守在門外,看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往外倒,急的眼淚都下來了,可是武王爺吩咐過,讓她在外頭守著,不要進去。
看著那一盆盆的血水,張嬤嬤不管不顧的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祈求:“老天爺啊!大小姐是好人,若是你非要人死的話,就讓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