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求饒也來不及了,上頭可是讓我把你們全都做掉呢!”
顏良極其自負地道,似乎已經吃定了張洛等人。
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讓張洛極其不爽,剛要出言譏諷,魏延卻搶先開口。
“那麼,既然你就是巴斯泰特),那老錢一家四口也是你動手害死的,是吧。”
魏延話語冷冷的,像是不帶任何感情,但張洛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其中飽含的無盡殺機。
“咯咯,實在不好意思,我這輩子殺人無數,還真不知道你說的老錢是哪個倒黴蛋。”
顏良如被砂紙打磨過般的嗓子極其難聽地笑笑,無恥地道。
“不過,如果能激發你的幹勁的話,你大可當作是我殺的好了。”
“把前來為友人報仇的義氣之士送到地獄,也是件讓人愉悅到不行的遊戲呢!”
“哧——!”
魏延手中斷劍急顫,一道白光映著驕陽閃過,下一刻就戳在了顏良的胸口。
出乎張洛的預料,暴長的斷劍並沒刺穿顏良的胸膛,而像是擊在了一塊鐵板上,發出一聲急促地脆響。
“叮——!”
斷劍的巨大沖擊讓顏良腳跟一個踉蹌,幾乎就要往後退去,但終究還是被他稍稍斜著身子把力道卸去。
自鳴得意的演說被魏延粗暴地打斷,顏良似乎極為惱怒,他恨聲道:“沒用!”
與此同時,魏延也被對方胸膛上傳來的反衝之力推的稍稍退後了半步。
不過在顏良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他名為長驅的能力再次發動,斷劍又一次轟在了對手的胸膛。
“叮——!”
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兩人在相互的力量對撞下同時各退一步。
“我說了,沒用!”
鐵青著臉,腮畔的肌肉不停地抽動,魏延毫不理會對方的怒吼。
長驅的異能催動著斷劍一次又一次地朝顏良轟去,一劍快似一劍,幾乎一刻不停。
“叮叮叮叮——!”
斷劍的攻擊猶如疾風驟雨般狂暴,在熾熱的陽光下閃爍著無數亮白刺目的殘影。
殘影眨眼間吞噬了街道與店鋪之間狹小的空間,形成一汪劍的海洋!
“沒用沒用沒用!”
即便用身體硬抗著魏延永無止歇的攻擊,顏良的嘴裡也絕不鬆口,似乎不如此就無法證明他的強大。
在魏延又一劍刺出之後,一刻不停的叮噹脆響終於停止,魏延和顏良兩人同時倒飛了出去!
隨著嗵地一聲悶響,顏良又一回跌落到滿是木質殘片的廢墟里。
而魏延則後背貼著碎石子路開始滑行,颳得碎石飛濺,直到在地上拖出了數米長的深坑方才停住身形。
“魏延!”張洛急切地叫道。
但由於小天才還躺在懷裡無法動彈,張洛卻也不敢拋下他去支援魏延。
“我沒事。”
魏延有些勉強地應了一句,然後掙扎著從碎石坑中慢慢地爬起,哪裡有沒事的樣子。
“你的胳膊!”張洛叫著提醒道。
沒錯,剛剛魏延在瘋狂地攻擊著顏良的同時,自己也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衝擊。巨大的反衝已經讓他的臂骨幾乎從手肘鑽了出來!
魏延起身後左手捂著已經變形扭曲的右臂,眉頭緊蹙,擔憂地望向顏良消失在的廢墟。
似乎在等待著對方再次出現,又似乎不希望他出現。